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脚步匆匆地移至徐明轩的身前,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期盼交织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徐大人,请您告知,我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林海富在林百川坚实的背影后,目光焦灼地锁定在徐明轩身上。
徐明轩的叹息,轻得仿佛晨风中摇曳的烛火,他缓缓摇头,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无奈:“喜轿到宋府时,就已经发现新娘子断气了。”
此言一出,林海富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震惊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他喃喃重复着:“什么?”话音未落,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林百川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徐明轩、陆洛童以及王媒婆,三人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惊愕与同情。
在林百川温暖的怀中,林海富渐渐找回了一丝神智,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与悲痛:“这怎么可能……海棠,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周围人闻言,皆是一阵唏嘘,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
林海富在仆从的搀扶下缓缓离去后,徐明轩转而温声向林百川询问:“林百川,你姐姐今日可有异常?”
林百川闻言,抬手轻抚过面颊上未干的泪痕,努力平复着心绪,缓缓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并无异样,她跟宋启铭是两心相悦,好不容易出嫁,除却喜悦,再无其他情绪。”
陆洛童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他们是两情相悦?”
林百川轻轻点头:“是啊,他们自幼相识,婚事是年幼之时就已经定下来的,为了他们的婚礼,我们家可是足足准备三年。”
陆洛童的目光不经意间从喜轿上抽离,悠然滑向了紧随其后的那列嫁妆。
先前,众人的焦点皆汇聚于那顶喜轿之上,听了林百川的话,他这才发现林海棠的嫁妆很多,想想也是,这林家也是做茶叶生意的,宋林两家结亲,场面不小,新娘的嫁妆自然不少。
“我姐姐,自幼便是家中的珍宝,未曾尝过人间疾苦,”林百川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几分自豪与宠溺,“她的日常所用,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力求最佳,最时新的。”
陆洛童闻言,轻轻点头,没在说话。
此时,徐明轩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你家可有什么仇人吗?”
林百川的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缓缓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与无奈:“没有,徐大人,我知道您要问什么,我林家向来与世无争,未曾与人结下梁子,更未行过不义之事。至于我姐姐,自幼便深居简出,闺阁之中,与外界接触甚少,又怎会无端结下仇怨呢?”
徐明轩闻言,微微颔首,手指不经意间掠过下颌那缕精心打理的胡须,似乎在沉思中又添了几分凝重。
此时,上官南星已完成了他的工作,新娘身上那些诡异的红色小虫,被他用镊子下逐一清除。
他迅速而又不失谨慎地检查了新娘的遗体,随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旁侧的衙役们做出了指示,命令他们小心地将这具躯体抬往京都府衙,以便进一步详查。
徐明轩与陆洛童并肩踱步至前,徐明轩面色凝重,轻声向上官南星询问道:“上官,可有何新发现?”
上官南星轻叹一声,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回禀大人,经初步检验,死者林海棠身上并无明显外伤。目前,唯有将遗体带回府衙,细细查验,或许能寻得一丝线索。”
徐明轩闻言,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沉思之色,随后轻轻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也罢,只能先依此法行事,但愿能有所收获。”
林海棠之死,在这座繁华的京城之中,似乎只是激起了一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