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你当然给的了。”乔荞又喂了她一碗药汤,见她悉数喝完,才说道:“方才喂你喝的是毒药,每七日需要解药稳定毒性,一旦超过服用解药的期限便会毒发身亡,足足守够七日的全身剧痛才会死去。”
乔夫人瞳孔兀地放大,下意识想要将毒药呕出来,可她极快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无奈一笑后又躺回到床榻上。
再开口时,乔夫人的语气已经变回平日里的冷静。
她说:“乔荞,你生母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也并不多。”
“无论多少,对我而言也足够重要了。”乔荞说。
乔夫人苦笑道:“你和你娘,性子倒是很像。”
说罢,乔夫人看向窗扉。
厚重的窗扉隔绝了窗外的景象,可似是没有隔绝这寒气的沁入。
乔夫人似是陷入了回忆里,说:“你娘亲生了你后,身子一日比一日弱。起初,我还以为是她月子没有坐好,导致留下了月子病。可在你三岁那年的春节,我在你们院子的后厨里瞧见了一样像是番薯的物什。”
乔夫人顿了顿,视线落回到乔荞的脸上:“那物什是白色的,被晒成了干,有环纹及须根痕。”
听到这里,乔荞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在模糊的幼时记忆里,她记着娘亲总是体弱生病。她总是咳嗽,于是院子里时常会熬煮药汤,各色的药草也总被西郊的外祖母家差人送来。
外祖母的医术一脉传女,乔荞的生母自幼也跟着外祖母学习,她的病该用什么药,并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还是白附子这种极具两面性的药草。
除非
乔夫人看出了乔荞的心思,在她震惊的视线里,逐句道来:“白附子煮透了却是利于你娘咳疾的好东西。可是此物,却万万不该用在一种病症上。”
这次,乔夫人没有明说,乔荞也忍不住泛起一股心头绞痛的感觉,令她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少时,她记得娘亲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乔天奇便总是让她再生一个儿子。
娘亲不愿意,乔天奇便在吃食里下了药,迫使娘亲一次又一次深陷在痛苦之中。
而她那本就孱弱的身躯,连着用药难免会生血热之症,若是在患了血热时再服用白附子,无疑是将自己的性命一步步送上阎罗殿。
她的娘亲深谙这一点,可那时的她太累了。
死亡,远比活在乔府这座深宅中要来的令她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