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板着脸说:“这荷包里的银子一共二十两,算上银票,还剩四百八十两,请问苏姑娘怎么付?”
苏晚禾顿时瞪大了双眸,诧异道:“这里面可是装着我一个月的俸例,怎么可能只有二十两!”
乔荞说:“二十两便对了。侯府女眷一个月月俸便是二十两,你并不是侯府亲眷,按理来说,你每个月月俸应该只有二两银子。不过念在你到底是挂着行知女儿的身份,于是我每个月私补给你了这剩下的十八两。”
见苏晚禾脸色愈来愈差,乔荞便笑道:“二十两,才是正确的数字。如果苏姑娘觉得拿我的钱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每个月减去这十八两银子。”
听着近乎是羞辱的话语,苏晚禾咬紧下唇,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看着苏晚禾脸一阵青一阵白,乔荞心情倒是格外愉悦。
乔荞重复问道,“苏姑娘,剩下的钱,怎么支付呢?”
“我不要那么多盐了!你给我一百二十两的就行!”苏晚禾脸色铁青的说道。
乔荞递了个眼神,木槿便快步去取来一个小纸包。
一百二十两买来的盐,少的可怜。
苏晚禾冷笑道:“你糊弄鬼呢?一百二十两,买的这点泡在水里都尝不出咸淡!”
乔荞掀起眼皮:“六两盐,如何会尝不出咸淡了?这样好了,念在你我是亲眷的份上,木槿,再去取六两食盐,就当我的一点心意好了。”
木槿正欲下去取盐,苏晚禾便大喊道:“谁要你的施舍了!我不要!还有,你每个月给的那十八两银子我根本不需要!你以后别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说罢,苏晚禾揣着纸包便往外走去,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乔荞见她揣着纸包的动作,便好心提醒道:“纸包切记不可以湿水!否则那里头的盐等到了你院子,恐怕就化作了盐水了!”
苏晚禾冷哼一声:“别在那边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看着让人恶心!”
说罢,苏晚禾便快步冲入雨雾中。
乔荞看着苏晚禾最后都没有改变自己揣纸包的动作,不由得叹了口气,吩咐道:“木槿,再去取一份,晚些时候先去送给苏晚禾,然后再回侯府。”
木槿应了一声,又问:“那每个月送过去的十八两银子呢?”
乔荞抚摸着护甲,笑道:“既然她不想要,那就别赶趟着热脸贴冷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