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态度傲慢,一副如若不听从他的安排,他便会将所有人都带进宫领罪去。
宋闲云闻言挑眉反问道:“小舅子?你这个礼部尚书的小舅子,看着年纪这般小,脾气倒是不小。”
为首之人讥笑:“知道我脾气大还不快点给我安排?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长乐坊一条街上谁不知道我汇如风的名字!想跳过我重建映月楼,你也不怕吃板子!”
乔荞面容平静:“我在京都生活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某个街市的某间酒楼修缮需要经过你们汇家的审批。”
汇如风敲打道:“不知道不要紧,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你以为长乐坊可以安宁无灾是什么原因?还不是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管理?你说我们一年到头管理这么多人,处理这么多问题,收你们这么点辛苦费,难道不应该么?”
看着汇如风正义凛然的模样,乔荞想都不用想就能够猜到他这些年在长乐坊收了多少不义之财。
乔荞掀起眼皮,淡淡问道:“此话当真?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长乐坊以礼部的名义收取治安管理费用?”
汇如风不屑一笑,反问道:“我还需要向你汇禀?你是什么东西?映月楼的一个掌柜,难道还能比礼部的权利要大?”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少东家是谁么?她可是”木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乔荞抬手示意噤声。
乔荞接管映月楼后,的确没有几次亲自以掌柜的身份露面。
在外人眼中,她或许只是映月楼的一位客人而已。
在长乐坊,像她这样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比比皆是,不过都是些有钱财、却没名望的富人罢了。
乔荞说:“我的确没有礼部那么大的权利,不过,长乐坊每间商户的费用都是定期缴纳给户部,礼部只是负责整个长乐坊的管辖,一年到头只有一次会亲自派人前来督管。礼部就算要派手底下收取额外的费用,也应当汇禀户部,你们该拿户部的令牌前来收取。”
乔荞说罢,汇如风听得一脸疑惑,看样子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明白乔荞说的话。
汇如风大声的啊了几声,愚蠢的样子看的乔荞有些无奈。
她干脆说道:“如若你现在就走,我可以不告诉礼部这些龌龊事。如果你坚持在这里胡闹,我会立马派人去请礼部尚书,前来看看是否认同你这位小舅子的话。”
汇如风一听乔荞要叫人,立马叫嚣道:“去啊!你有那个本事你就去!看看他来了偏向谁!”
听了这话,乔荞心中也有了一些答案。
看来这群人能够明目张胆的在长乐坊行贪污之举,也是得到了礼部尚书的支持或者默许。
乔荞不动声色的看向宋闲云。
礼部尚书她自然不是随便就能请来的,不过请不请,今日当面还是日后朝堂上处置这件事,都要看这位宋国天子的心思。
宋闲云淡淡开口:“私收贿赂、以权谋私”
宋闲云对身边跟着的侍卫吩咐道:“打。”
汇如风还未反应过来,他们便被两名侍卫围起来一顿毒打。
汇如风惨叫不已,开口辱骂的话分外难听。
宋闲云面容平静:“拖的远一点,不要脏了我的眼睛。”
于是侍卫如拽着狗一样,将这群人拖拽着往远处走去。
乔荞轻笑:“阿南公子看起来比我嫉恶如仇一些。”
“社会渣滓就该被清理干净,否则留着碍眼,不是么?”宋闲云说的云淡风轻,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笑。
可这笑,却透着一丝阴沉,犹如蛰伏的野兽,正伺机等候着一口咬断猎物喉咙的机会。
他看似风光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