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本就在气头上,听到乔宁这么说,也不藏着掖着,坐直身子指责道:“好一个乔府嫡女!我倒是不曾听说过,哪位贵族官家的嫡女会像你这样出口成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颜面都不顾,与泼妇无二样的!”
乔宁本就卯着一肚子火,一听陆玄真敢责备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乔府中,虽然乔天奇时不时会对女眷们施家法,可除了乔天奇外,谁不对她乔宁恭恭敬敬的!
前世嫁去了侯府,哪怕那宋行知是个没心的主,乔宁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侯府能横着走。
而今一个小小的陆玄,如今还没有考取功名,不过是个素衣书生,竟敢与自己吹胡子瞪眼!
乔宁叉腰骂道:“泼妇?要不是你没有处理好成亲时的突发情况,至于要我亲自去抓出那个捣乱的孩子?你倒好,什么事都没做,当个甩手掌柜现在还敢来教训我了?”
陆玄被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更兼酒意上头,他也不顾所谓的规矩体统,指着窗外反问道:“你若是对这桩亲事不满意,现在大可以直接出去,回你的乔府去!看看谁会拦着你!”
一听陆玄有要赶自己走的架势,乔宁委屈的红了眼圈。
她本就生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如今红着眼、轻轻抽噎着,远比扯着嗓子与陆玄对吼要来的叫人容易服软。
譬如眼下,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陆玄一见乔宁这副模样怒火便被浇灭了大半。
他揉着突突作痛的太阳穴,放软了语气:“宁宁,我不是有意想与你吵架的。只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很累了,你我成亲第一夜,不要这般去度过,好么?”
见陆玄服了软,乔宁也顺着他的意思,抽噎着趴在陆玄怀中,好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乔宁温言软语道:“相公,不是我想与你吵,只是今日是我的大日子,却这么平白被搅和了,我心中不舒服。”
听着乔宁这么说,陆玄心头一软,先前的怒火也统统消失干净。
陆玄搂着乔宁的肩膀,顺势将她带去床榻上。
陆玄柔情的褪去乔宁的外衣,二人浓情蜜意时,乔宁撒娇的搂着陆玄的脖子,语气娇软:“夫君,回门宴时我能不能戴母亲送我的那顶发冠去?”
细碎的shen,y声穿梭在二人之间,陆玄的汗珠砸在乔宁的脸上,乔宁面若桃花,瞧着更为魅人。
这种情况下,哪怕乔宁提出再多要求,陆玄都会满足。
“你想要什么拿去就好。”陆玄说。
乔宁满意的勾起笑容,漫漫长夜,她与陆玄的时间还有很多。
回门宴前一日,乔荞在长乐坊和乔宁偶遇。
长乐坊中有一座宋河送给乔荞的酒楼,虽然不大,但因在闹市正中,的确是块好地皮。
不过侯府似乎并没有人擅长做生意,这么好块地皮建起来的酒楼竟然年年亏损。
乔荞表面上假装不知此处亏损的真相,对宋河的礼物连声感激,其实暗中早在收到这酒楼时便开始盘算如何查清亏损的真相。
说来奇怪,虽然酒楼年年亏损,可单单从外表来看,酒楼莺歌燕舞,一派繁华热闹之景。而且来此处的客人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是因为这里的酒菜价格不菲,更是因为此处是平远侯名下的酒楼。
按理来说,这种酒菜的价格和这种人流量,根本不会出现亏损的情况。
正当乔荞捧着账簿靠在柜台前时,乔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明儿个给我上最贵最好的菜,酒水也要十年起步的女儿红,千万别给我以次充好!”乔宁捻着帕子,颇为傲慢的吩咐着。
乔宁今日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