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一双喜靴与半截喜服。
许是因为宋行知久病之因,哪怕是大喜之日,他也没有喝太多酒。
淡淡的酒气难以遮掩住他身上的药香,这也是乔荞曾经无比熟悉的香气。
乔荞记得,前世时乔宁因不满宋行知过门时没有亲自背她,晚上大闹一场,宋行知被闹的烦了,也没有留宿。次日乔宁更是借题发挥,闹的侯府鸡犬不宁,甚至连回门之事都耽搁了。
白日里时,的确因为宋行知身子不适不能背着新媳妇跨火盆一事耽搁了片刻。不过当时乔荞没有闹腾,乖顺的等候侯府安排了其他人前来接她跨火盆。
只是到底中间隔了这么一桩事,宋行知开口时便先是道歉:“对不起,白日里的确是突然感到身子不适,并非有意让你为难。”
乔荞握着茶盏,翡翠琉璃盏晶莹剔透,盛着的佳酿也芳香扑鼻。
果然是侯府,无论是用具还是喜酒,都是一等一的上等品。
乔荞轻笑:“无碍,也谈不上为难。”
宋行知早在乔府时便感受过乔荞的温顺性子,可他明白,在这温和的表面下,其实蕴着一颗玲珑心。
纵使乔荞否认,可宋行知明白当日若非她有意指引,自己的确发现不了凤犀簪被磨成粉一事。
宋行知喉头一紧,想要探听此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一来想要得到答案,二来再怎么榆木脑袋,也明白眼下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乔荞眯眼一笑:“夫君,要不要喝合衾酒?”
掀了盖头、喝了合衾酒,才是真正的夫妻,宋行知也明白这点。
他接过乔荞递来的酒盏和秤杆,为乔荞挑起那压了她一天的满翠珠帕。
离开了珠帕的重量,乔荞这才惬意的松了口气。
她与宋行知同饮合衾酒,正当二人放下酒盏时,宋行知脚步却忽然有些不稳。
乔荞连忙扶住他,将他送到床榻上。
宋行知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乔荞为他掖好被角,笑道,“看来夫君不胜酒力,贪杯了一些,竟是站不住了。”
宋行知没再回话,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可最后还是战不过这昏厥感,沉沉睡去。
乔荞不紧不慢的卸下自己的首饰、衣裙,最后洗了妆容,才躺在宋行知一侧。
她看向睡的正酣的宋行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我的未来还长,宋行知,不需要每件事都要今晚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