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知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一不为之倍感震撼。
尤其乔夫人,她攥紧帕子,不敢置信问道,“五公子,这不过是一堆粉末,你可说准了?”
宋行知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被小麦搀扶起的乔荞,眼神在与她视线相触时又极快收回。
宋行知说:“过量吸入犀角粉便会导致渴水症,时间、证物都对上了,乔夫人还有什么怀疑的地方?”
二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说偷东西的是个男人么?悦儿是当年大夫人亲自领回家的姑娘,咱们可都切切实实看着长大的。”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宋行知的视线扫过在场女眷,点出几名夫人与婢子,随后吩咐衙役蒙上双眸,其余男子则退出寝屋,由女眷查验悦儿上身是否为男子。
一行人站在屋外时,宋行知看向正在犯困的乔荞,压低嗓音问道,“你是何时知晓她身上有犀角粉的?”
乔荞掀起眼皮,笑道,“五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宋行知没有追问,视线回到木门上。
忽然,屋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婢子夺门而出,冲众人大喊道,“是男的!悦儿是男的!”
乔夫人终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乔天奇没有再进屋查看,他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睁开眼:“五公子,此事还请你做收尾,一桩家丑事,还请公子莫要外扬。”
宋行知点头,正欲进屋处理后续时,乔宁跌跌撞撞的拽住他的手,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五公子,此事定有端倪,你我多年”
那句多年夫妻情谊还未出口,乔宁便被宋行知冰冷如霜的眸子噎住。
宋行知掰开乔宁的手指,正色道,“还请四小姐自重,我与你从未见过,莫要大放厥词。”
说罢,宋行知抬脚往里走去。
乔宁不死的又抓住乔天奇的衣袖,焦急道,“爹爹,此事必定有误会!悦儿跟着我十多年,怎么会突然做了贼!还变成了男子!爹”
乔宁话音未落,乔天奇一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将她抽翻在地。
“不知廉耻的东西!”乔天奇额角青筋凸起,整张脸都气得通红:“此人混作女子伺候在你身边!你应该在乎的是你的清白会不会因此受到损害!”
二夫人见状,连忙伸手抚着乔天奇的胸口,附和道,“宁儿,你自幼都是体贴孝顺的,今日怎的这般不听话?你瞧瞧,老爷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气他!”
说罢,二夫人软语:“老爷,我扶你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五公子和捕快吧。”
随着乔天奇的离去,原本看热闹的各房女眷也随着散去,只留下趴在地上久久不起的乔宁,以及正欲离开的乔荞。
乔荞才走出两步路,脚踝便被乔宁用力拽住。
乔宁满是恨意的双眸瞪着乔荞,愤怒言表于面:“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看着我这般出糗,你是不是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乔荞扯出衣袖,莞尔一笑:“四姐姐,你我都是乔府的女儿,你为何偏偏认定我要看你的笑话?乔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你的坏名声传遍京都,乔府其他的女儿也都会因你遭殃。”
乔宁恍然大悟:“你是想看我众叛亲离”
乔荞语气平淡,含着浅浅笑意:“谁的笑话我都不想看,四姐姐,我只想在出嫁前度过平稳的时光。”
乔荞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往院外走去。
尽管乔天奇第一时间封锁了乔府,并且软禁了在场的奴仆们。可次日,有关乔府四小姐的贴身丫鬟是男子一事还是传遍了京都。
一时间,乔府顿时成了众人耻笑的对象,连带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