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琦先前委托张婧寻找的西医如今已抵达安义山。
“那真是太好了!”
得知此消息后,陆丹琦兴奋不已。
其实,她早就拜托张婧寻觅一名西医前往红星会教授医学知识并开展诊疗工作。
然而,由于当今社会掌握西医技术的人才稀缺,一直未能物色到称心如意的人选。
此刻,这名西医总算到来,陆丹琦筹划已久的西医人才培育计划终于得以正式启动。
想到这里,陆丹琦迫不及待地对李梦琪嘱咐道:“你尽快妥善安排一下,确定他何时能投身于教学工作。”
“明白。”李梦琪回应道。
紧接着,陆丹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哦,对了,他有没有说还需要哪些特定的设备或药品呢?”
尽管对于医务室所配备的医疗器械以及各类药品,陆丹琦都提前做足了功课并精心筹备,但她内心仍不免担忧是否存在疏漏之处。
“没有。”李梦琪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已经询问过了,他表示这里的物品一应俱全,目前并不缺少任何东西。”
“那就好。”
陆丹琦闻言这才放心。
就在这时,陆丹琦突然注意到面前的李梦琪脸色有些异样,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梦琪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见状,陆丹琦奇怪的追问道,“哪里不对劲了?是来的人不太对劲吗?难道他是官府的人?”
想到这,陆丹琦态度慎重了起来,“沈珀有没有见过他,这人确定是张婧找来的?别不是什么卧底吧。”
李梦琪不禁失声轻笑道:“并非如此,此次前来之人沈珀亦相识,据其所言,此人虽说并未投身于革命事业,但对革命却持同情之态,断无可能向官府告发我等之事。”
陆丹琦对于这位西医的立场,并不感到诧异。
她深知当今之世,虽然有许多人都认识到了朝廷腐朽不堪,内心渴望改变,但一旦谈及革命一事,便会踌躇不前。
此类人虽未必参与革命,却亦绝不反革,甚或会略施援手予革命党人。
闻得此言,陆丹琦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即便真有人告发,我们又何惧之有?如今我们循规蹈矩,并无非分之举,顶多只是路见不平,仗义出手而已。”
李梦琪颔首表示赞同,“没错,如今官府正在全力推行新政,怕是无暇顾及我辈。”
说起新政,陆丹琦就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如今朝廷正在推行“新政”,东北地区的官员自是不甘示弱,大力推行这所谓的“新政”。
陆丹琦并不知其他的地方如何,但就东三省而言,其官府所推行的“新政”,尽管有了某些进展,但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
官府以“新政”为名头,在这片土地上新设立了多达 20 余种的赋税名目,其中包括粮食、牲畜、盐、米、人参等等。
这些沉重的负担让人民群众痛苦不堪,生活变得越发艰难。
在这种借维新之名,行苛政之实的新幌子下,积弊未除而捐税猛增。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被逼无奈卖身的妓女们也要被收取所谓的“花捐”,这种荒谬可笑的做法简直令人发指。
农民更是痛呼:“无论丰收还是歉收,从今往后只要种地,就是找死路一条啊!”
类似这样的呼声充斥着东三省的每一个角落,人们对“新政”有着深深的不满和绝望。
1906年,彼时的盛京将军赵尔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