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若脸色一变,连忙将人请上马车,“顺子,去将军府。”
顺子应了一声,立刻改道。
“于小公子,表小姐可还记得?”
连心喝了一口冰茶,半晌才缓过气来,“于小公子近些年长成了些,又不热衷仕途,终日只喜欢与银钱为伴,夫人和将军便让他在庄子里管事历练,等到历练成熟,再让他帮着王姨娘打理生意……”
“这两年原也好好的,纵然小公子不务正业经常闯些小祸挨骂,可也是小打小闹的,从未干过出格之事。可是,这一次,事情闹大了。”
她抓着夏云若的手,低声问,“表小姐,上一次是不是您提醒夫人要去查一查庄子里的账?”
“我确实让舅母提防王氏在账目上动手脚,不想舅母动作这般快,直接彻查了所有的庄子。”
夏云若眼睛一眯,冷冷道:“王氏将所有的烂账都赖在于小公子身上了?”
“若只是如此,断不至于闹得这么大。”
连心攥紧了手指,忧心忡忡道,“不仅是庄子上的烂账,还有……王氏说小公子掏空了庄子上的钱拿去赌博放印子,周而复始,在赌场欠下恶账一堆,要账的流氓结队寻到将军府大闹一场,还伤了三公子。”
“事情闹大了,三公子受了伤,将军勃然大怒,捆了那帮流氓一审,那些人将于小公子抹黑的一无是处,说了不少恶行。尤其是赌博和放印子这两件事,向来是清贵之家深恶痛绝的。”
夏云若脸色一变。
清贵人家自来重视声誉,将军府又素来清廉自持,阖府财产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普通商贾的家产,大多是朝廷封赏,经营走的也是绝对的正道清途,不图暴利只要正经营收。
外公和舅舅持身清正,将军府又素来低调清廉,不争权夺利也不贪财好利,这才能始终得陛下信任,在朝堂上站稳脚跟,风光至今。
于小公子是舅母的亲弟弟,所作所为代表着将军府,此事在舅舅看来已经不是赌博和放印子这么简单的事,而是一个不慎就能落人把柄祸害将军府根本的大事!
要想保护将军府声誉,舅舅必然要重惩于小公子,大义灭亲。
弟弟和女儿是舅母的命根子,她是死也要护住的。
如此一来,舅舅和舅母的夫妻之情只怕也要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