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阵子她跟小侯爷私会于胭脂铺,被夫君抓了个正着,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只怕要不了多久,那位朝廷新贵容大人便一纸休书把人扫地出门了,哪里还肯陪她登门拜会?”
这话里话外直戳夏云若的脊梁骨,将女儿家的清名视若无物,气得老将军险些昏过去:“你!你说什么?”
“祖父,我说的都是事实!定北侯夫人亲口哭诉,还会有假?”沈飞烟本想借羞辱夏云若,让她再不敢玷污将军府门楣。
谁知——
啪!
一声脆响,打得她脸颊红肿,骤然疼懵了。
“爹!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沈飞烟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高高扬起的巴掌,眨眼睛泪水便摇摇欲坠,心里又气又委屈,“我哪句话说错了?夏云若敢做,还不能让人说了?”
“住口!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待在家里读书写字,从哪里听来这些混帐话?”沈励气得脸色发青,扬手就要狠狠教训她。
夏云若正要阻止:“舅舅!”
“将军,够了!我就这一个女儿,你要打死她吗?”于氏看到女儿红肿不堪的脸颊,连忙心疼地将人拉到怀里柔声安抚。
余光瞥见夏云若这个罪魁祸首,她心里愈发不高兴,“将军向来重视家风,行事周正,御下极严,可今日未免太过偏心了。外头流言纷纷,并非烟儿凭空污蔑,若非夏云若行事不正,怎会如此留人话柄?”
闻言,夏云若神色一沉。
“你!”
沈励不想妻子竟然也这般糊涂,登时气得横眉怒目,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又担心事情闹大了惹老爷子生气伤心不说,更加有损夏云若清誉。
这时,王氏连忙起身安抚道:“将军,别生气。夫人也是爱女心切,担心烟儿受了委屈。”
一扭头,她又柔声劝导于氏,“夫人,外头的流言哪里当得真?这些年,咱们将军府何尝不是受流言所困?云若毕竟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想来不会做出这种有违立礼法的事。”
这话里话外,听似劝导,实则横加挑唆。
一来,先让大家伙记起将军府这些年受流言所困的罪魁祸首就是夏云若。
二来,老将军一度厌恶夏家和夏府这样的虚伪文生,她故意提起‘书香门第’和‘知书达理’,不就是想让老将军‘恨屋及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