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虽是愚笨卑微之人,可并非是非不分。我这样的身份,原本连夫人的面也不配见,哪里知道小侯爷对夫人的觊觎之心?”
玉娘哭的梨花带雨,匆匆磕头:“侯夫人将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只是不敢自己做出头鸟,便威逼利诱诓我当这杆子害人的枪,小女子出身微贱,自小看尽人情冷暖,面对这般大人物,免不得多留一个心眼。”
“你既然有这个心眼,为何不拒绝?”
夏云若接过这枚镶金簪子,嗤笑一声,“夏晚晴许给你什么好处?”
“夫人惠质兰心,自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心思。”玉娘一脸愧疚难当,“小女子身份卑贱,仰赖小侯爷的一时欢喜才得以苟且成活,只是身为外室,不知哪一日就会被抛弃了。”
“侯夫人允诺事成之后会容小女子入府为妾,小女子实在愚钝,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此事……”
她不停的朝着夏云若磕头,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幸而夫人棋高一着,小女子已经错了一步,只求一条生路……”
“夏晚晴还要你做什么?”夏云若眼神冰冷,“说来听听。”
玉娘吓得哆嗦一下,结结巴巴道:“侯夫人要毁夫人清白,闹得人尽皆知,再毁您……容貌,惹小侯爷生厌!事后夫人……清白尽毁,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或者小侯爷,都会对您弃如敝屣,为天下人所不齿……”
夏云若猛地将镶金簪子拍桌子上,力气之大震得掌心发麻,眼底盛怒汹涌:“她这是要活生生逼死我啊!”
她本想这一世井水不犯河水,不招惹这些人。可夏晚晴和林越泽就像苍蝇一般处处来恶心人,甚至要毁她、害她这一生。
上辈子她一味的委曲求全,宛如活在地狱中。这一次却不能重蹈覆辙,怕是要斩草除根,才能保证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
夏云若敛起眼底骇人的寒光,弯腰抬起玉娘的下颌,冷声道:“我可以饶你一命,保你周全,事后也能想法子送你进侯府……夏晚晴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不过,从今以后,你必须听命于我。”
她将金簪塞到玉娘手里,紧紧回握,“否则,今日之把柄就是悬在你头顶的一把刀,随时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蝼蚁之命,难以自主。”
玉娘紧张地攥紧手指,不敢抬头看一眼夏云若的冰冷神色,嗓子干哑一片,“小女子先前行差踏错,如今只求苟活,请夫人垂怜。”
说罢,她掏出一包没用完的药,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夫人,这药量原本是要一次性下到茶水里的,只是小女子担心药大伤人性命,故而留了一些。若是夫人要追查证据,这药或许能派上用场。”
夏云若眸光一闪,拿过药粉端详片刻,继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看似怯懦卑微的玉娘,眸光冰冷。
她若真是蠢钝如猪,甘心被威逼利诱,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两样‘证据’?还这么恰到好处地向自己投诚?
玉娘此人,心思深沉,前世可见一斑——人前可怜小白花,演得一手扮猪吃老虎的好戏,人后心机算计,以图侯府主母之位。
前世她没少在内宅折腾,给自己挖坑还不曾让人发觉……若非林越泽死得早,兴许玉娘还真能将自己取而代之,坐上侯府主母之位。
“玉娘,我喜欢聪明人,而你够聪明!”
夏云若将那药放在她手心,目光灼灼道:“今日下药之事,我毫不知情。这药自然要在你手上才能发挥用处……”
玉娘眼神微微变了一下:“夫人……”
“你想投诚,那就要拿出诚意。”
夏云若握紧玉娘的手腕将人扶起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