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自知说错话,急匆匆磕头,“老夫人有所不知,我家二小姐,也就是如今的侯夫人,自小就跟我们小姐不对付,不惜利用小侯爷抹黑我家小姐名声也是有的,否则大夫人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酒楼呢?”
话音刚落,苏婉柔突然当胸踹她一脚,“你一个卑贱的丫头,指桑骂槐地埋汰谁呢?”
绿珠胸口一疼,当即脸就白了。
“你这话不就在暗示我跟侯夫人联手坑害你家主子吗?谁教你这样污蔑主子的?”苏婉柔气不过,追过来还要再教训。
“够了!”
夏云若面色骤冷,起身攥住苏婉柔的手腕,指尖泛着强硬的白,“云来酒楼开销昂贵,一碟小菜便要一两银子之多,嫂嫂向来勤俭持家,若非有人教唆,怎会偏巧出现在事发现场?”
她冷笑一声:“我那妹妹打小心高气傲,连我这个嫡姐都不放在眼里,为何突然与你结交,嫂子聪慧无双,当真一点数都没有吗?”
“我——”苏婉柔哑然片刻。
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夏云若牵着鼻子走,硬着头皮反驳道,“就算侯夫人不怀好意,可无风不起浪,若非你对小侯爷念念不忘……”
“嫂嫂错了!”
夏云若甩开她的手腕,扭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老太太,掷地有声道:“我与小侯爷的婚约并非受人剥夺,而是我主动请退,当初更是我主动选择子烨……个中经过,他一清二楚,嫂嫂和母亲若有疑虑,尽管去问!”
此言一出,当真惊呆了婆媳俩。
容老太太震惊道:“你和小侯爷的事……子烨都清楚?”
“不可能!”苏婉柔理所当然地反驳道,“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妻子跟前未婚夫纠缠不清?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只怕子烨升官后忙于公务,才给了你扯谎的机会!”
夏云若镇定自若,神色间噙着一清二白的自信:“从前种种,子烨和我身在其中,如何不知?”
“眼下流言实为有心人散播污蔑,子烨身在官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怎能不知?更何况,就连身在内宅的嫂嫂都为人利用,以捉奸之名行离间之实,子烨那边怎会无人挑唆?”
她心里其实并不完全自信。
容子烨心思深沉,行事莫测,近来外头流言纷飞,他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像苏婉柔这样大吵大闹,不顾大局。
更何况,自打两人同房之后,他每日忙于公务,回来的越来越晚,走得越来越早,两人已经好几天都不曾好好说话了。
但是……
不管如何,她的话有理有据,真假参半,也不怕老太太查问。
若是眼下不能稳住内宅,只怕麻烦不断。
想到这里,她抬头冷冷的看向还要争辩的苏婉柔,“嫂子身为容氏妇,不想着家和万事兴,反倒口口声声笃定我与小侯爷勾搭成奸,巴不得我给容家丢人一般——”
“你被人当枪使了还沾沾自喜,故意败坏容家名声,如何对得起母亲和列祖列宗!”
苏婉柔下意识回头看一眼老太太:“娘,你看她——”
“她说错了吗?”容老太太眯了眯眼睛,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不曾因为冰纱蝉衣的生意怀恨在心?你不是故意回家添油加醋的告状?事到如今,你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来挑拨离间?”
“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且不论夏云若的事是真是假,你如此大张旗鼓的折腾,岂非公开破坏我容家清誉?若是子烨因此仕途受阻,你赔得起吗?”
她抬眸示意琳琅上前,陡然拔高了声音:“幸亏我容家清贫,府中下人少,嘴巴紧,否则,今日你就犯下大错,毁我容氏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