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下了马车,远远瞧着前头消失在街角的马车很眼熟,顿时拧紧了眉走向刚刚爬起来的狼狈小伙计:“刚刚小侯爷是不是来过了?”
她一脸的疾言厉色,吓得小伙计瑟缩的勾着脑袋:“是……”
“他常来?”夏晚晴攥紧了拳头,“来做什么?你们东家陪着吗?”
“东家并不怎么来铺子里,一应事务都是掌柜的处理。小侯爷最近只是来……闲逛。”小伙计咽了咽口水,满脑子的说辞转了一圈,最后谨慎道,“今日小侯爷说自家夫人穿了冰纱蝉衣之后身上起了红肿,要找我们东家算账!”
果然!
林越泽这阵子早出晚归,回家也是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心里原来一直惦记着夏云若那贱人!
背着她,这两人还不知道在锦绣坊有什么龌龊事!
夏云若分明就是故意跟她抢男人,恬不知耻的贱人!
夏晚晴脸色瞬间冷得结冰,指尖狠狠陷入掌心,心里嫉恨和愤怒如波涛汹涌,气得她恨不得把这个破铺子给砸了。
这时,后头的马车上走下来一名黄衣女子,担忧地快步走过来,“晚晴,你穿了冰纱蝉衣竟不舒服?哪里起了红肿,找大夫瞧了没有?”
说着话,她将要拽着夏晚晴去马车里撩衣袖查看。
夏晚晴吓了一跳,连忙拉下衣袖,勉强笑道:“兰溪,不碍事的。一点点红肿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这几日林越泽没心情折腾她,可是胳膊上还有些浅浅的旧伤痕,需要将养些时日才能彻底消失。
万不能让外人瞧了去!
否则,她这人人艳羡的侯夫人怕是要变成全京都的笑话!
“你啊,就是太心慈手软了。”陆兰溪面上怜惜又不忿,“这锦绣坊是你那没良心的嫡姐开的,旁人买了冰纱蝉衣都没事,偏就你穿了出问题,说不定就是她居心叵测,故意害你!”
她一想到上次秋日宴初见,那位容少夫人看似柔弱实则三言两语就将夏晚晴耍得团团转的手段,一看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
夏晚晴红着眼睛,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都是自家姐妹,总不好撕破脸皮!她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出来打理生意,我总要顾惜几分姐妹之情,左右这伤也不碍事,何必难为她?”
“你就是性子太软,才会被你那嫡姐这么欺负!”
陆兰溪恨铁不成钢道,“近来圈子里不少风言风语,说是小侯爷迷上了锦绣坊的貌美女东家,日日来铺子里偶遇。”
她拉着夏晚晴的手,一个劲儿鼓励道,“你那嫡姐这是不仅要抢你的产业,还要抢你的男人!你好歹是侯夫人,没得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