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语欢怯生生的看向父母:“真的是这样吗?”
看女儿被伤成这样,当父母的也难受不已,哪里还有不支持她的道理?
“放心吧。”宁父掷地有声地安抚道:“你爹我虽说官低一等,可若是你嫁过去之后,陆家敢仗势欺人,咱们宁家也不是吃素的,必然时刻为你做主。”
宁语欢感动之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哭着投入他的怀抱:“爹,女儿不孝,这些日子让您难做了。”
“瞧你,这么大的人,还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再让云若看了笑话。”宁父看她终于不再死脑筋,高兴的眉眼舒展,“赶紧拾掇一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咱们抓紧时间跟陆家把婚事定了。”
小姑娘心性不定,情绪反复,早点定下亲事,省得夜长梦多。
闻言,宁语欢犹豫道:“爹爹,今日不行……”
话音未落,宁父脸色陡然一沉,生气地把人推开:“为何不行?你果然还对那傅承修不死心是不是?刚刚还哭得撕心裂肺,莫不是在骗我们?”
宁语欢没想到他生这么大的气,一时吓到了。
“宁伯伯,您可别怪欢欢,此事是我的错。”夏云若连忙上前,不动声色的握着宁语欢的小手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冲宁父行礼致歉,“今日是锦绣坊新店开张的好日子。欢欢是我最好的闺蜜,我本想邀她同去见证,一时忘了提前跟您说一声……”
宁语欢抹了抹眼泪,走到宁夫人身边小声道:“娘,我病了好些日子,许久没去外头走走了。而且,这一次多亏了若若悉心开导,还替我揭开了傅承修的寡情真面目……否则,我如今还在闹绝食抗议呢。”
听到这话,宁夫人想到夏云若的功劳,连忙抓着夫君的手小声道:“老爷,这回要是没有若若,咱们说不准都保不住这个女儿了。”
想到这孩子的身世,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若若打小就过得艰难……锦绣坊是若若她娘留下的产业,她好容易从柳氏手里抢回来,今日重新开张,咱们做长辈的也该帮她撑撑腰才是。”
宁父沉吟片刻,到底对夏云若心怀感激,爽快答应了:“如此,就听你的吧。欢儿许久不曾出门,今日咱们便陪着她一起去。”
说到底,他也不放心宁语欢一个人跑出去……万一她再偷偷跑去见傅承修怎么办?
宁夫人也有这个担心,自然点头附和:“若若,我跟你宁伯伯同去,不会打扰吧?”
“怎么会?宁伯伯和伯母肯赏脸光临,锦绣坊必然蓬荜生辉。”夏云若不动声色的跟好友交换了一个高兴的眼神。
第一步,计划通。
好兆头。
锦绣坊重新开业,声势浩大。
顺子在这一片混得日久,人头广,夏云若又舍得花钱宣传,早早地便将锦绣坊产出消暑新衣的消息散播出去,声称‘一衣抗百热’的冰纱蝉衣立刻就在百姓中间掀起了一股好奇的浪潮。
待到开张当日,不管是看热闹的、好奇的、看笑话的,还是一探究竟之后真心想买的……
一大帮人如数涌入锦绣坊,一时热闹不已,顺子雇的人手都快忙不过来了。
“这冰纱蝉衣触手冰凉,果然是极好的。”宁夫人摸着一匹上好的纱衣,只觉得一身暑热都消解不少。
她原本只是想来给身世可怜的若若撑撑场子,未曾对全新的锦绣坊抱有特别的期待。
毕竟若若只是闺阁女子,从未有过经商掌家的经验,她头一次打理铺子,不赔本就已经不错了。
谁能想到夏云若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魄力和手段?
“如此酷夏,好些布行和胭脂铺都倒闭了,你这冰纱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