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内一片极冷的低气压。
市场部女主管，低垂着脑袋，身体不自觉地发着抖，“林总，对，对不起……”
“但我们找了一千多个人做问卷调查，这份报告还是有参考意义的。”虽然很害怕周身散发冷冽气息的林牧则，但女主管还是想为自己争取。
林牧则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整个a国有多少人？整个海城又有多少人？”
“区区1000个调查数据，你告诉我，能有什么参考意义？！”
啪一声，林牧则将手上的调查报告扔到女主管脚边，冷声冷调下命令，“滚出去。”
“三天内交不出一个十万人的市场调查报告，你自己提离职！”
最后，这个市场女主管，成为了今天被林牧则骂走，并骂哭的第五个人。
陈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林牧则抬手扯开勒紧脖子的褐色领带，语气和表情都极其不耐烦，“人力资源部到底怎么招的人？！”
“废物！”
陈最哪里敢回话，只怕自己说错一个字都得收拾包袱被发配到非洲挖矿。
不过，今天是怎么回事？
林总今天脾气异常的差，以前还能包容的错误，今天全部狠批不放过。
而且，他向来最不喜欢将自己的情绪端在脸上被人看到，今天却一点都不收敛自己的怒火。
难道昨晚，他跟太太又发生矛盾了？
这不可能啊。
他送给太太的礼物是问过缪瑟夫人的，按照贺总的话说，这些礼物全部都送在了细节上，难道太太不喜欢那些颜料和画笔？
陈最掀了掀眼帘，目光落在林牧则身上。
男人英俊硬朗的脸庞布满冷冽，凉薄偏淡色的唇上有一道细看才能发现红肿伤口。
总裁，被咬了！
谁干的？
难道是太太？！
“陈最！”林牧则语气不善地叫唤。
陈最打醒了十二分精神，走到办公桌前，谨慎应对，“林总。”
“去挑几个旅游公司的简章送过来。”
陈最挑起浓眉，有些惊诧，“林总，您近期有旅游计划？”
他们总裁是劳模，从公司成立至今，他就没有请过长假。
林牧则蹙起俊眉，想起昨晚最后，辛愿瑟瑟发抖地躲在被子里，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不肯再搭理他，也不肯再看他一眼……
心脏的位置紧了紧，像被大石头压在心窝处，砸得他呼吸不了，无形的伤口在隐隐发痛。
真是糟糕透了。
她收到他的礼物时明明还那么开心，她都对他笑了，最后却还是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他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明明很用心，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完全讨不了她的欢心。
“帮我将工作提前安排好，我要腾出时间去度蜜月。”林牧则认真道。
既然辛愿在意他们之间没有过蜜月旅行，那他就补给她。
她还愿意跟他计较也好，证明她还在意他，他最怕她心里只想着离婚，这辈子都不肯再理他了。
林牧则冷嗤出声，越想越觉得荒唐。
他居然也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
“好，我尽量将紧急重要的日程往前提。”陈最在平板上做了备注。
“对了林总，中午有投资商约商务聚餐，您要去吗？”
这半个月以来，他将所有商务聚餐都推掉了，中午和晚上只要没有会议就会准时下班回若水兰庭给太太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