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林牧则脸上的笑容温和，漆黑的眼眸却一片冰凉，拒绝人的语调都是运筹帷幄的漫不经心。
“……”辛愿抿着唇，用筷子搅拌碗里的米粒。
她跟他无话好说。
看辛愿那冷冰冰的态度，林牧则知道她明显是又不想搭理他了。
林牧则掀起眼帘瞥了岑翠一眼示意。
岑翠即刻会意，将林牧则放在对面的碗筷，移到辛愿身边的位置。
林牧则拿起筷子和勺子细致的帮辛愿剃鱼刺，将鱼肉放入她碗里。
“想要外国的画家教你，我可以帮你找，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去国外学。”
“你在海城受人欺负，我还能护着点，去了国外，我可护不住你。”
辛愿皱着秀眉，将他夹过来的鱼肉挑开，不爱听他说话，也不接受他的殷勤。
“我出国是为了学画，又不是为了惹事，没人会欺负我，我也不需要你护着。”
林牧则的脸色骤然铁青，周身的气息均是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自问已经将姿态放得足够低，去讨好她。
大中午鸽了提前约好的商务聚餐跑回来给她做饭，为了能跟她多说两句话，想尽办法逗她。
对，他是欺骗了她，但他道歉了，也承诺会补偿她。
她这样不冷不热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岑翠感觉气氛不对，连忙示意周围的女佣退下去。
离开餐厅之际，岑翠将餐厅的门关上，给辛愿和林牧则留出聊天空间。
林牧则抬手拉了拉衣襟，明明已经将衬衣纽扣解开，但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咽喉，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
“辛愿，我们之间，就过不去了？”
啪的一声，辛愿重重砸了手上的筷子。
她侧脸瞪着林牧则，眼底冒着火光，宣泄当下的不快：
“我本来已经放下了，也不想再跟你计较过去的事情，现在是你林牧则，纠缠不休，还把我当成笼中鸟关在若水兰庭！”
“你不喜欢我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
“现在你在意了，上心了就把我当宠物一样关起来！”
有些话不说出口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委屈多无奈，一旦说出口，辛愿就控制不住情绪和眼泪了。
她声音哽咽地质问他，“林牧则，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心里都只有他自己。
他从来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关心她的情绪，也不会尊重她。
她为什么还要一忍再忍？！
林牧则蹙着俊眉，放在餐桌上的手握紧了拳头，棱角冷锐的俊脸，冷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措和慌乱。
“我、我没有要把你关起来……”
好吧，他的确是怕她会跑，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些人以保护为由守着别墅几个门口，也有让岑翠将她在家里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他知道。
但他没有把她当成宠物或者笼中鸟，他只是希望她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希望她，不要想着离婚，或者离开。
辛愿冷嗤出声，手指一抬，指着餐厅对出去的花园站着的那几个黑色西装男人。
“那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
“他们只是保镖，保护你的，”林牧则没理，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安抚她，“你想出门，他们也不会拦着你……”
辛愿双手抱臂，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不相信他的鬼话。
被他气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她从餐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