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是再好不过了。
这句话“谢谢”是有够敷衍的,林牧则在心里冷哂。
林牧则迈出一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凑近她的脸。
眼前那张轮廓深刻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辛愿的心脏压抑不住加速跳动。
“你想做什……唔!”
林牧则亲了她的唇,很轻地浅啄,不带一分欲望,却占有欲十足的在季斯白的面前宣示了主权。
“谢礼,我拿到了,你继续忙吧。”
林牧则站直腰杆,侧脸望向季斯白,深邃的黑眸,眸光是张扬肆意地挑衅。
季斯白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视线移向别处。
林牧则离开画室,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和三分暧昧。
辛愿抿了抿粉唇,就算林牧则走了,她还是感觉到他薄唇的触感还停留在她的唇上。
“你们夫妻的感情这么好,我能明白,你为什么会犹豫了。”季斯白微笑着,打破尴尬。
辛愿挺直腰杆,神情渐渐变得冷漠。
她没有忘记林牧则欺骗她的事情,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欺骗。
“学长,我很感谢你的邀请,也谢谢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季斯白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轻笑,“对这段婚姻,你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我答应你的邀请,也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辛愿看向季斯白,眼底的光坚定又绝情。
季斯白抬起手示意,“你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谁让我,就是这么偏心你呢?”他又开始吊儿郎当地撩拨辛愿。
辛愿微微一笑,收敛笑意,又认真道:“学长,我想离开林牧则……”
书房——
林牧则开完视频会议已经是傍晚,日落的余晖顺着书房的落地窗照入桃木色的地板。
他离开办公椅走出去,打开书房的门,视线投向画室的方向。
莫里斯,还没有走吗?
画室的门打开,只见季斯白从里面出来,白色西装外套沾染了一点金色颜料。
“辛愿呢?”
“她还在画画,我们已经开始准备黄金展的作品了。”季斯白十分坦荡地开口。
林牧则蹙了蹙眉,有点担心辛愿。
她才刚退烧,这么卷做什么?
迈开脚步,林牧则想走进画室,季斯白却抬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牧则掀起眼帘,黑眸冰冷锐利,直直对上季斯白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白虎对上了黑豹子,两只猛兽在无声的嘶吼。
“莫里斯,挡我路,是什么意思?”
“辛愿没有你想象的这么脆弱,她现在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她。”短短几个小时相处,季斯白不再掩饰自己对辛愿的维护。
“辛愿,是我的妻子!”林牧则一字一句宣示自己的权利。
季斯白无所谓地浅笑,“夫妻,也应该是相互尊重的,辛愿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只是你的妻子而已。”
而且这层关系,也就是目前为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