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回到若水兰庭的时候,身上还滴着水珠,湿发发丝贴着苍白的脸庞,整个人像泡了水的落汤鸡一般。
“太,太太,您怎么淋着雨回来?”岑翠拿上毛毯往她面前走。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太太就穿了一条毛衣裙,身上连外套都没有身上淋得这般湿,明天怕不是要感冒的。
辛愿垂下眼帘,睫毛上挂着的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一眨眼,透明珠子就往下落。
“太太?”岑翠见辛愿仿佛失了魂,又喊了她一声。
“我没事……”辛愿将毛毯拿下,如行尸走肉一般往楼上走。
岑翠抱着湿了的毛毯,又吩咐女佣,“你跟着太太,你去给太太准备姜汤。”
“是,岑管家。”女佣们异口同声回答。
辛愿刚上楼,林牧则过不到十分钟就回到若水兰庭了。
他急匆匆进门,黑色长伞就扔在别墅玄关。
“太太呢?”林牧则问岑翠。
岑翠皱着眉,跟林牧则汇报了辛愿的情况。
林牧则听得脸都黑了,迈着大长腿就往二楼走,一副随时要找人晦气的模样。
她扔他一个人在公寓,自己淋雨都要跑回来是什么意思?
上了二楼,林牧则没有急着往主卧走,站在走廊回忆今晚吃饭时两人的对话。
他说错话惹她不开心了?
那句话错了?
难道是因为他不愿意去治哑病,所以她生气了?
林牧则在走廊站了将近五分钟,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
林牧则一走进主卧,发现两个女佣就站在浴室门口,神情茫然无措,看样子是被辛愿敢出去的。
“你们出去吧。”林牧则挥挥手,直接让女佣们走了。
侧目瞥向浴室方向,林牧则迈步走走近,抱臂依靠在门口白墙上。
“辛愿,你还好吗?”
“……”
过了半分钟,辛愿都没有回复。
林牧则蹙着俊眉,眉眼间阴云密布,“辛愿,为什么突然跑回来?”
“你不是说,要跟那位苏先生一起吗?”
“……”
浴室里的小女人,依旧一个字都不吭。
她怎么不说话?林牧则的俊眉越蹙越紧。
“辛愿,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进去了。”林牧则说话的语调越发不耐烦,甚至透了点威胁的意思。
又过去了两分钟,辛愿完全不回复,林牧则等得不耐烦,直接摁下浴室门把手走进去。
浴室,水雾缭绕。
林牧则一开始还没看见辛愿,直到走近浴缸,才发现辛愿头枕着浴缸,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垂眸俯视她,深黑的眸泛起锐利又占有欲十足的光。
辛愿掀起眼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泡澡,理都不理他。
她把苏木扔在一品皇庭的公寓,林牧则就回家了。
她原本也不想回若水兰庭的,但她在计程车上犹豫了好久都没法给司机一个明确的地址。
突然发现,偌大的海城,居然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容身之所。
唯有回到若水兰庭,她生活了三年多的别墅里,她才稍微感觉安心一点。
她活得,可真狼狈。
林牧则俯身,抬手覆上她泛起汗珠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岑翠说她是冒着大雨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就没有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