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道森冷狠厉的目光落在身上,季斯白掀起眼皮迎上林牧则那双深邃弑杀的黑眸。
润泽的唇角,笑容变了味,季斯白脸上的笑意变得阴险。
“林总,小愿醉了,说胡话而已,”季斯白状若无事,“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陈最坐在一边看着两男人雄斗的场面,吓得倒吸凉气。
莫里斯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林牧则掐着辛愿的手臂,将人抱入怀里。
“她的确醉了,也在说胡话……”
“我非常介意。”
既然辛愿醉了,分辨不清他的情绪,林牧则也不想再装大方。
“莫里斯先生,希望你不要将我太太的醉话当真。”
季斯白颔首,笑容大气,“当然不会。”
林牧则站起身,弯腰公主抱起已经醉得迷糊的辛愿。
“不好意思各位,我太太醉了,我要先失陪了。”
说完,陈最被留下继续应酬,辛愿被林牧则抱走了。
林牧则和辛愿一走,季斯白就变脸了。
哐当——
他直接摔了手上的高脚杯发脾气。
“你们林总可真是开不起玩笑。”他冷意十足道。
陈最让服务员重新拿过酒杯,亲自给季斯白倒酒,开始四两拨千斤。
“莫里斯先生,我们总裁非常爱护太太,自然舍不得有半分流言蜚语传出去伤了太太名声。”
“您是我们家太太的学长,自然也不想她因为一句醉话,影响了名声,不是吗?”
季斯白掀了掀眼皮,阴恻地瞥向陈最,调侃:“你倒是林牧则身边的一条好狗。”
陈最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自黑道:“我的命,恐怕还没林总养的一条狗命好。”
……
酒劲上头,辛愿开始发热发疯,不停在林牧则怀里挣扎捶打。
“你放我下来!”
“我要自己走!”
“我走直线给你看!”
林牧则气笑,醋坛子摔得破烂,“怎么不跳脱衣舞给我看?”
给莫里斯看就是跳脱衣舞,给他这个老公看就只是走个直线,她是懂偏心的!
辛愿抬手撑着他肩膀,扭着身子喊:“你放我下来……”
她打了一个酒嗝,“我就跳脱衣舞给你看。”
林牧则顿住脚步,垂眸凝视怀里的醉猫,“真跳给我看?”
白皙的脸蛋被烈酒熏得发红,那双桃花眼的眼尾好像印着桃花。
她眼巴巴看着他,乖巧懂事地点点头,“真真的!”
林牧则扬起唇角,眉眼丝毫不掩饰柔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长了个心眼,他又追问她。
要是她把他当成莫里斯,他就在停车场打到她屁股开花。
辛愿又打了一个酒嗝,胸前的柔软无意地蹭到他结实的胸膛。
林牧则收紧怀抱的人,让她更贴近自己。
辛愿眯了眯眼,想努力看清楚眼前人的脸,“你是……”
“嗯?”
他俯首凑近,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