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则俊容上的浅笑瞬间凝结,提着蛋糕袋的手也缓缓垂下。
乳糖不耐受?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结婚三年,他几乎不回若水兰庭住,没有跟她一起生活过,怎么可能会了解她的生活习惯和喜好?
就好比本该在课堂上了解到的知识点,因为他逃课没有学到,考试时连最简单的送分题都没有答对一样,活该拿不到分数,活该被老师责备。
当着辛愿的面,林牧则直接将手上的慕斯蛋糕扔到电梯旁边的垃圾桶。
他朝她温柔一笑,知错就改,“抱歉,我不知道你吃不了乳制品,等下我去给你买别的。”
辛愿目不转瞬地盯着林牧则,看他的眼神,陌生中夹杂着荒诞。
他表演型人格又发作了?
无端端讨好她,无端端跟她道歉,无端端扮演好丈夫的角色,如果刚才不是亲眼见到他跟孟清禾贴贴,她都以为林牧则良心发现了。
虽然满腹疑问,但辛愿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垂眸看向林牧则紧紧牵着自己的大手,辛愿神色淡漠道:“你能放开我吗?”
林牧则知道辛愿在生气,对他的怨气也挺大的,但当学生的就没有不想逃课的,他已经认错了,也承诺会补偿她,她还想怎么样?
觑着她那张不带任何情绪的脸,林牧则心头发堵,郁闷感瞬间盈满胸腔。
唉,总归是他有错在先,也不能对她太过强硬。
他松开她的手,辛愿立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林牧则跟在她身后,“辛愿,你身体才刚好了一点,能不能安分些?”
辛愿觉得林牧则很烦,厉声质问:“林牧则,我的身体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林牧则收敛起所有和颜悦色,俊眸微眯,“你是我妻子,我担心你还有错?”
她病了五天,他就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她五天。
她的身体怎么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妻子?”
辛愿哂笑,唇角的弧度轻蔑,“我守活寡两年多,早就当自己没丈夫了。”
“你以前没担心过我,现在也大可不必!”
林牧则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到最后又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辛愿不想在林牧则身上浪费感情和宝贵的时间,迈步走出住院部大门,径直往花园方向走。
在病房里看到的那棵大榕树,真正站在树底下看更能感觉到它的古老和庞大。
深呼吸一口气,辛愿闻到了古老榕树的潮味,泥土味和淡淡的青草香,这是大自然能宁静人心的味道。
躺了这么多天病床,这样出来走走真的很治愈。
辛愿挪动脚步走向湖边,路灯照耀下,平静的湖面波光微动。
秋末冬初的湖风吹过,黑长的发被风吹向一侧,辛愿露出了线条清晰的侧脸,鼻头圆润精巧,唇红齿白,好看得不像话。
林牧则一直保持着不被发现的距离跟着她,见她露出恬淡闲适的笑,冷硬的心莫名柔成了水。
手机震动,岑翠给林牧则发了信息。
岑翠:【先生,大事不好了,太太不见了!】
岑翠:【我不是故意擅离职守的,是太太非要让我去吃晚饭,我吃完晚饭回去太太就不在病房了。】
林牧则掀起眼帘望向辛愿,她沿着湖边走,还在享受当下悠闲的散步时光。
他回复岑翠:【她跟我在一起。】
岑翠松了一口气:
【幸好先生跟太太在一起。】
【很抱歉先生,我不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