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越过落地窗悄悄爬进了套房的主卧。
斑马纹阿克明斯特地毯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撕开的包装袋以及用过卷成团的纸巾。
苏木赤裸着上身依靠在床头,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抓痕和粉紫色的吻印。
他垂眸凝向正抱着他的腰睡得香甜的辛愿。
昨天又是骑马,又是吵架,又是酗酒发泄情欲,她精疲力尽得根本睡不醒。
苏木伸手将她脸上的白色蕾丝眼罩解下。
一头乌黑的发铺洒在深灰色丝绸枕席上,她的睫毛如蝴蝶微憩,唇红如海棠绽放,裸露在外的香肩,肌肤洁白如牛乳。
沉睡的辛愿像坠入凡间的天使,殊不知清醒状态下的她是蛊惑人身心的妖精。
苏木想起昨晚自己一次又一次,清醒的在她身上沉沦,肆意发泄欲望。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精致的蝶骨,他昨晚在这个位置亲吻了很多次,在她洁白的翅膀上留下了仅属于他的痕迹。
苏木小心翼翼拉开缠在腰间的纤细胳膊,帮她盖好被子。
他穿好衣服后便离开了这一室荒唐的房间。
苏木上了顶楼,刷卡走进另一间装修更为奢华的总统套房。
他摘下了面具。
英朗的轮廓下,林牧则的五官堪称完美,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透着野兽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和性感。
贺玺听到声音从房间走出来,抱着手臂调笑道:“你们夫妻可真会玩。”
妻子出来找男人,丈夫亲自下海当牛郎,一般夫妻可没有他们这么有情趣。
“昨晚套用完了,等一下让茉莉送点药过去。”林牧则面不改色吩咐,大步往衣帽间方向走,想要换下这一身牛郎的装扮。
贺玺跟进去,“怕什么?反正你们是夫妻,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呗。”
林牧则脱了衬衫,拿衣服的手顿了顿,“我跟辛愿很快会离婚,孩子是累赘。”
贺玺想不通,“你都亲自跑来当牛郎伺候她了,还想着离婚?”
林牧则换好衬衫换裤子,语调冷冰冰道:“这是两码事。”
他跟辛愿是一定会离婚的。
只是一天没有离婚,辛愿还是他的妻子。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妻子绿自己。
“那你打算一直当苏木?”贺玺好奇追问。
“等离婚了,她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苏木”跟辛愿的关系是有期限的,等他们离婚以后,辛愿想找什么男人,他就真的不会管了。
如果可以,林牧则这辈子都不想辛愿知道他就是苏木这个事。
“管好你和你的人的嘴,在辛愿面前藏死这个秘密!”
“不然……”他觑着贺玺,语带威胁,“我就把你的星海岸收购了。”
贺玺吊儿郎当的笑,做了一个拉链封嘴的动作,“老板请放心,我一定帮你死守这个秘密。”
林牧则换好一身深蓝色手工西装走出来,严谨正经的商务装扮跟卖弄风骚的牛郎装扮,气质判若两人。
贺玺倒了两杯威士忌递给林牧则,林牧则接过酒杯。
贺玺问:“辛愿对苏木现在还有新鲜劲,万一她哪天腻了苏木,想换男人玩怎么办?”
林牧则想起辛愿昨晚在床上被他服侍得销魂至极的模样。
凉薄的唇瓣勾起,他十分自信,“她不会换。”
她也舍不得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