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大。
“柔儿……不在我这儿？”
“嗯？”
徐晏眉头轻皱，随后问：“两日前，姑母不是去了我城北的宅子？”
那天徐瑾运送完徐晏假死的棺材，右丞相马上就反了。
宫中一乱，徐瑾便去与徐晏汇合，他当时明确说：
“苏姑娘要生了，姑母和常嬷嬷皆在，稳婆侍女都不缺，万事具备。”
如今见大长公主不像说笑的样子，徐晏下颌紧绷，周身气压明显变低：
“柔儿不在姑母这儿，那在哪里？”
“姑母不知道。”
“不知道？”
徐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眼底翻涌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大长公主只能使出杀手锏，她在宽大袖子里死命捏大腿，疼到眼泪都飙了出来，才红着眼睛抬起头说：
“前日晚上，有一位将军模样的少年，拿着你的令牌，说来接我们。”
徐晏点点头：“那是苏原，确是我托他接你们的。”
“幸亏有他，将我们从城北宅子救出来，只是、只是回来途中，柔儿坐的那辆马车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
徐晏的眉头拧得死紧，眼神变得凌厉且充满不解。
他从不曾怀疑姑母，只是这次她说的话过于超乎寻常，和不合逻辑。
“当时他与柔儿同坐一车，会不会是他……？”大长公主试探着问。
“不会。苏将军为人光明磊落，淡泊名利，他没有动机。”徐晏细细分析道。
大长公主不经意地轻吁一口气，看来徐晏和苏原关系不错。
那等她先把人找回来，再将事实告诉徐晏，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现如今徐晏既没有继续探究，也没有退下的意思，只一身骇人气息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大长公主捏紧拳头，指甲都快嵌入掌心的肉里，继续编着谎言：
“当时苏将军安排了好几辆马车，偏偏柔儿和常嬷嬷那一辆消失了，会不会是右丞相家的乔衿小姐设下的埋伏？
那叛贼一家如今都由圣上裁决，姑母没法插手，只能派人暗中搜查，却一无所获。”
大长公主神情悲戚，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要相信了，内心暗暗道歉：
右丞相对不住了，反正你们迟早都要诛九族的，也不在乎多背这一个锅。
“有道理，当年乔衿母亲被皇后训斥，她们都觉得常嬷嬷是始作俑者。”
徐晏恭敬低垂的眼眸突然抬起，眼神不明地快速地扫视了大长公主一下，继续说：
“京中大乱，姑母受惊了，侄儿先行告退。”
说完再不停留，飞快地上了马，折返宫中。
徐晏刚离去，大长公主抚着心口坐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茶。
不知道是否刚经历宫变，徐晏身上隐隐杀气让人不由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