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推门的手滞了一下,并不出声回应,只抬脚往声源走去。
苏柔倾留了床边两盏烛火,此时屋里漾着浅浅的灯影,透过半垂的床幔,隐约看到里面女子衣着撩人,姿态诱惑地半躺着。
徐晏静静站在灯影中,不再主动前进,目光带着几分笑意与探究。
半晌,帐中人儿按捺不住,伸手将床幔撩了起来。
苏柔倾身上仅穿了一件轻薄纱衣撑坐在床上,动作间凹出曼妙的曲线,里面的粉红兜衣若隐若现,刚洗的长发完全垂散下来,慵懒撩人。
偏偏这样旖旎诱惑的身姿之上,是一张懵懂纯情的小脸。
“这就是你说的咯血之症?”男人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柔倾一愣,抬起湿漉漉的双眼无辜地看过去,无奈自己在光亮处,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事已至此,她只能按计划匆匆下床,赤足奔向男人,直直扎进男人坚实的怀里。
“你生气了?”苏柔倾头埋在徐晏胸前,声音娇娇柔柔地问。
徐晏身上的朝服还没换下,挺括的暗色面料不但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形,更显出他端庄威严的气势,
偏偏怀中人儿只着片缕,薄软的身体猫儿似的磨蹭着,柔软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男人喉结不经意滑动,并没有回答。而是弯腰直接把人横抱起来走向了光亮,轻放在床上。
然后顺势坐在床边,大掌伸向下面,揉搓着她一双白嫩圆润的玉足,语气缓和了不少:
“天气凉,怎能不穿鞋子就跑下来。”
酥麻温暖的触感让苏柔倾不禁嗯哼出声,她没有顺从地躺下,反而坐了起来,殷勤地要为男人宽衣解带。
“那你是不是生气了?”
苏柔倾异常的温顺让徐晏眉一轻挑,他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反而像习惯了一样站起来微抬双手,等着宽衣。
“你初到京城,就去那种暧昧喧闹的地方,我自然生气。”
苏柔倾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一边认真地为男人解开腰间玉带,一边撒娇:
“那刚才呢?”
徐晏双眸低垂,就看见眼前大片裸露春色,和腰间几根白玉似的手指笨拙忙活着,他勾唇嘲弄地说:
“勾人的本领不小,伺候人的本事却没有丝毫见长,当然也生气。”
听了男人的话,苏柔倾停下手中动作,用力在他腰间一推,假装气恼地转身扑到厚厚的被窝上,深深埋住了头不再出声。
徐晏低笑着动手解开身上的朝服,挂在衣架上,才单膝上床,伸手抚着苏柔倾的脚踝,音嗓温柔诱哄:
“那,柔儿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教你如此勾人的?”
“我不告诉你!不然你和江平郡王商量出破解之策怎么办?!”
苏柔倾脑袋捂在被子里不愿意起来,声音闷闷地喊。
徐晏笑意更深,伏身虚虚地压住苏柔倾:
“江平王妃教了你勾人之术,可有教你脱身之术?”
“什么脱身之术?”苏柔倾迷茫地抬起头,即对上徐晏火热灼人的眸子。
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双唇便被堵得密不透风。
“唔~”
男人大掌牢牢扣住苏柔倾的后脑,手指缓慢拨弄着她的发根,
阵阵酥麻从头顶传至四肢百骸,苏柔倾被撩拨成一滩软 泥,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真实目的,喘息之际问:
“王爷还生气吗?”
徐晏紧紧地凑到她耳边呼着热气:
“生气,但是柔儿,你醉酒那天哭着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忍不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