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一次那几个士族死定了?”
“死定了!”
“那下一步怎么办?”
“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这几个士族尽皆赴死的时候,我们便可以在暗中传言,皇帝想要借此消除地方大族,集中皇权,有些事情,哪怕是假的,可只要他们信了,便是真的,只要他们与皇帝有了嫌隙,我们的机会就多了。”
赵璩兴奋的吃了一口茶,这一步步谋算天下的感觉,太美妙了,也许要不了多久,他真的能够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本王得韩公,如汉高祖得子房,若是将来本王真的能够称帝,必定不会忘记先生之恩。”
韩振文微微颔首,只可惜,他虽然的确在用心谋划,只不过他的信心连赵璩的一成都没有,能够尽最大可能用好赵璩这颗棋子,给大宋带来最大的麻烦,已经不容易了,至于能不能成功……
“先生,他会不会察觉这背后是本王在谋划?”
韩振文笑道,“王爷放心便是,你们大宋的皇城司虽然无孔不入,可是也并非事事皆知!”
略微停顿,韩振文继续说道,“想来,皇城司应该可以查到臣下在王爷府上。”
此言一出,赵璩呆愣愣的看了韩振文好半晌,随后,猛然跳起来,“你……你你你,你害死本王了!”
“你……你快走,要不然,本王直接将你交给朝廷,本王……本王与你丝毫没有干系,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面对赵璩的崩溃,韩振文只是微微一笑,实际上,他的第一计便是先行将赵璩构陷进来。
当然,说构陷也不合适,只能说是一拍即合,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推了赵璩一把罢了,他本身就有一些心思,推了这一把,赵璩便是深陷泥潭,再无任何退路,哪怕想要反悔都做不到了。
直到韩振文又吃了一盏茶,赵璩方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你还不走?”
韩振文笑道,“王爷,事已至此,臣下走与不走,有什么意义么?而且,臣下是前来相助王爷的,为了王爷的大事,臣下都不怕死,王爷何必惧怕?”
“臣下自忖是个胆小之人,这条小命并不想丢在这临安,所以,王爷安心便是了。”
赵璩龇牙咧嘴,“你……你说的什么话,既然你已经被皇城司查到,你觉得他猜不到本王想要干什么?与你们这些金人勾连,足以让他随便找个理由给我治罪,届时,本王就要被流放,甚至被斩首,你明不明白,现在本王因为你们,已经处于危险境地了!”
“都是你们,害了本王!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在想法子整治我了。”
“王爷,临大事,当有静气!”
“屁的静气,本王不想死,也不想跟你们搞什么大事了。”
“趁着现在本王还未曾改变主意,你最好赶紧离开,也算是不枉你我相识一场,否则的话,本王也只能将你交给皇城司,戴罪立功!届时,你是生是死,莫要怪我。”
“王爷,你觉得将臣下交出去,皇帝就不会怀疑你了么?或者说,你觉得你们皇帝在意我一个小人物的生死么?”
“自从我抵达临安,臣下与王上就已经是一体了,交出臣下,也无法让皇帝对你放心。”
赵璩闻言,整个人几乎都要炸了,可是,他也只能无能狂怒,他已经深陷泥潭,浑身的泥点子,想洗就能洗干净么?
“王爷不必担忧,臣下前来是为了辅佐王爷,而不是送王爷送死的。”
韩振文的话,总算是让赵璩沉静了几分,他坐定下来,提起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