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带上啊。
现在,我们身上还挂着你的名字,你成了卖国贼,我们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简直是不干人事儿。
这所有人中,最崩溃的一个,应该便是秦熺了。
他得到这个消息时,几乎是要发疯,自己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之前秦桧一个求和派也就罢了,现在赤裸裸的叛国,奸佞和卖国贼,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这让他怎么接受?一个卖国贼的儿子?打上这个标签,秦熺只觉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无比奇怪。
确定了消息,他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一头撞死,爱咋咋地吧。
可想了想,皇帝如此信任看重自己,不仅点了自己的三鼎甲,而且还亲授官职,若是就这样死了,对得起陛下么?
所以,他交接了县中事宜,而后上疏朝廷自请罢官,便是直接还朝,前来向赵构请罪。
先行到了临安,他愕然发现,自己老娘也没了。当然,这个没了不是那个没了,而是消失了。这都不用问,显然是找他爹去了。
秦桧虽然被罢相并且赶出了临安,不过,看在秦熺的面子上,并没有要求王氏也随着前去,所以,她便一直留在临安城。这样一个妇人,秦桧又失势,自然无人关注,再说哪怕正常时候,她也是居于后宅鲜在人前露面,秦桧一走,谁还会想着她?
因此,赵构到了北地后,便是让人将王氏也带过去,这件事情还真的不难。
老爹跑到北方去当了叛徒,老娘也走了,秦熺孤苦伶仃,几乎想要唱一曲‘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得知皇帝前往建康,他也没作停留,直接便是来了建康府。
“秦熺啊!”看着秦熺一个劲儿伏地痛哭,赵构只能无奈开口,“朕不是说了,秦桧是秦桧,你是你,他虽然已经前往北地投靠金人和赵桓,但是朕还是信得过你的。”
“你科考之前便是因为志向与秦桧不睦,这些朕都清楚,而且朕点你往鄂州之后,官声也极好,朕还是要继续任用你的,绝不会因为秦桧的事情牵连到你。”
秦熺泣声开口,“其为臣父,投敌卖国乃是大罪,臣如何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