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尤其是当她看到女儿额头那抹触目惊心的血迹时。
心中的痛楚更是翻江倒海,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血珠的温热与刺痛。
与此同时,宋婉毓故作姿态地从不远处站起来。
她那精心修饰的指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她此刻虚假演技的最好证明。
“哎呀,这孩子真是调皮,怎么就自己从床上滚下来了呢?姐姐,你不会以为是我推的吧?”语调中带着几分无辜与娇柔,眼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挑衅。
宋凝月没有理会宋婉毓的狡辩,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生命。
她几乎是飞扑过去,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开宋婉毓。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沅沅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动作轻柔。
“沅沅,对不起,妈妈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
她的话音里带着哽咽,泪水在眼角打转。
宋凝月轻轻卷起沅沅的袖口,那些或新或旧的淤青和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每一丝痕迹都在无声地控诉。
沅沅的额头还在缓缓渗出血丝,后脑勺上鼓起的小包更是触目惊心。
每一次轻微的触摸都让小家伙疼得直哼哼,这样的痛苦,比直接落在自己身上还要锥心。
“呜呜,妈咪,不走,不走嘛!”
沅沅用尽全力环抱着宋凝月,声音模糊不清。
但她那份迫切的祈求却穿透一切,直达宋凝月的内心。
宋凝月的心像被万箭穿心,她紧紧搂着女儿,泪流满面。
而一旁的宋婉毓,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她的眼睛不时向门外瞟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正当此时,顾霆骁的身影缓缓进入房间,宋婉毓的表情立刻转变。
变得楚楚可怜,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突然跪倒在地,朝着宋凝月哭喊:“呜呜,都怪我不好,姐姐,你怪我吧,我没有话说。但我真的没有推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爬到那么高的地方。”
“姐,是我照顾不周,但你不能错怪好人!我那么喜欢孩子,只是这身体……”
宋婉毓的话伴随着泪水,显得那么的无力和悲情,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沅沅目睹这一幕,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的小手颤抖着指向宋婉毓,用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喊道:“妈咪,她,坏人!”
顾霆骁目睹此情此景,脸庞阴沉了下来:“宋凝月,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正如我所料,你这种人,根本无法好好教育孩子!”
“婉毓,起来,这不是你的错!”
顾霆骁忽略了沅沅的伤势,同时以厌恶的眼神瞥了宋凝月母女一眼。
长久以来的误解与偏见,宋凝月一直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