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顾总。”
钱堃作为多年的助手，对于顾霆骁的脾性已是了如指掌。
“哎，夫人这次怕是要头痛一番了。”
挂断电话，钱堃心中暗叹，随即去寻宋凝月，两人并肩向设计部行进。
他们刚去了设计部门口，一杯滚烫的咖啡便迎面砸来。
嘭！
钱堃几乎是在下意识之中向前跨出一步，将宋凝月掩护于身后，那深色的液体在地板上绽开，同时也溅满了他的衣襟。
“宋凝月，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实习生同样拥有尊严，不是供你随意指使的玩物！”
顾霆骁一见宋凝月，胸中的怒火便腾腾升起，话语中尽是责备。
四周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人的眼底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似乎从“恶人”受罚中找到了某种心理满足，暗自窃喜。
实际上，大部分人私下里与宋凝月少有交集。
有的甚至从未真正面对面交谈过，对她的一切了解仅来源于茶水间的片段传言与揣测。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选择无条件地相信方斓的一面之词，认定宋凝月滥用职权，在公司内为所欲为。
“顾总，我恐怕不太理解您的言外之意。”
宋凝月扫视全场，脸上没有一丝惧色，挺直了腰板，毫不回避地与顾霆骁对视。
然而，正是在此刻，方斓的一位同事抢前一步，高声说道：“让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你是不是接收了方斓送的巧克力？”
“是有此事，但她执意要送，如果方斓想要收回，我可以立刻归还。那盒巧克力至今还放在我的车里。”
宋凝月坦然回答。
“哼，真是不知廉耻，分明是你借权压人，让她不得不去买那些昂贵的进口巧克力！一盒就是几千元呢！”
对方不依不饶。
宋凝月眉头微蹙，目光掠过沉默不语的方斓，内心深知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无力，唯有方斓亲口澄清方为上策。
但方斓只是低垂着头，拒绝抬眼面对这纷扰的局面。
“宋秘书，这是打算当众给方斓施压吗？”
数名同事围聚而上，形成一道人墙，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别再演戏了！今晨方斓为了替你排队买咖啡，险些迟到，这事我们都亲眼所见。你就算是顾总的秘书，也不该如此对待实习生吧？”
又有人质问道。
“一个小小秘书，凭什么指使方斓为你奔走效劳？”
质疑之声接踵而至。
面对同事们的连珠炮攻击，宋凝月心中既有无奈也感到一丝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