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握着那茶杯,脸上满是不悦。
这样的花色,就连宫中下等的奴才都比这生活过得滋润。
入冬已有不少日子,江衍君究竟是怎么活着的?
缪昔不由裹紧了身上的白狐斗篷,紧紧抱着汤婆子。
是在是太冷了。
浸骨的严寒,冷风似乎从四面八方吹进她身上的衣衫中。
缪昔不由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
门口哐当一下,缪昔闻声看去。
云锦一脸惊恐的站在门边,手中的手盆掉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她一手指着缪昔,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却被小翠死死拦住。
“我们殿下都已经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云锦手脚并用挣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缪昔的罪行。
大有一副冲过来,抓花她的脸的架势。
可是缪昔身边还有个力大无穷的衷心狗腿子,她的挣扎注定无用。
云锦满脸悲戚瘫倒在地上,像是已经彻底放弃挣扎。
缪昔倒是听得云里雾里,“江衍君?我怎么他了?听说他快病死了,本公主还特地来慰问一番,已经很是仁至义尽了。”
“我呸!收起你那副欣欣作态的样子吧。”云锦一双眼睛似乎有怒火在闪耀,“要不是你非要吃什么梅酥奶酪,殿下用得着大冬日的去雪中摘梅花吗?一来二去可就是病了吗?!”
缪昔皱了皱累,没想到其中还有自己的缘故,“太医怎么说?还能活多久?”
“什么太医啊,这宫中竟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你也看到了严寒冬日我们连取暖的炭火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来搭理我们。”
云锦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绝望。
缪昔眉头在拧得更紧了,抬脚就往里屋走去。
“不可以!你不配见到我家殿下!”
云锦见到缪昔掀开帘子,直接扑了上来。
小翠拦了半天,她还是挣扎个不停,好说歹说就是不听。
最后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人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江衍君此时正躺在床上,没有了往日不屈亦或是低眉顺眼的样子。
跟在缪昔身边,缪昔吃不下的江衍君吃。
缪昔吃不完的、不喜欢吃的,通通进了他的肚子。
缪昔的的吃食哪一样不是珍稀的佳品,江衍君一下子身高便窜了起来。
从前的瘦小猴,现在已经比缪昔还要高出一头。
脸上也多了点肉,最明显的便是从一个黑不溜秋的煤炭,变成白白嫩嫩的糯米糍。
糯米糍身上仅仅盖着薄薄一层的被褥,嘴唇冻得发紫,身体也在无意识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