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闷了那么多,沈小荷下了马车之后,觉得心旷神怡。
不过,她仍然没有完全放松,而是四处张望,继续留意客人们的情绪变化。
幸好,几乎所有客人看上去心情都不错,正成群地有说有笑。
“在想什么?”裴炎见沈小荷在思索什么,不由得问道。
“没想什么,我只是在观察有没有人情况不好。”沈小荷回道。
裴炎向四周看了看,不由得嘴角含笑:“我看大家心情都不错,对这趟旅行似乎挺满意的。”
沈小兰恰巧从二人身旁路过,听到二人的对话后,随即说道:“现在只是刚开始,大家还觉得新奇,所以心情不错。没准过不久,就会有人觉得烦腻。”
听罢,沈小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算他们觉得烦腻,那也没办法。反正钱已经交到了我手上,我是不可能退费的。”
费文惜听沈小荷这么说,笑得十分灿烂:“好你个唯利是图的奸商,竟然如此奸诈,不过我好喜欢啊。”
沈小荷纠正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毕竟我是真心想回锦绣山庄一趟,这个开团挣钱只是顺带的事。”
赵镖头十分尽职,马车停下来后,便吩咐他的手下放机灵点,一定要留意周边情况。
大家自由活动了一刻钟左右,便上了马车,继续启程。
上了车之后,费文惜又和沈小兰继续下五子棋。沈小荷和小六分坐在二人身边,津津有味地看着。
至于裴炎,这会儿正斜靠在软榻上,静静地闭目养神,而沈知华则在一旁看书。
“不行,落棋不悔,你怎么能这么无赖?”沈小兰在费文惜的手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严肃地说。
费文惜一脸无辜地说:“我知道落棋不悔,但是我这棋还没完全落下,我的手都还没移开,不算悔棋。”
“这还不算悔棋,那怎样才叫悔棋?文惜,你如果继续这样的话,那我接下来也要任性悔棋。”沈小兰的语气十分认真。
费文惜揉了揉微痛的手背,嘀咕道:“真是的,游戏而已,居然这么较真。人家的棋子还没有百分百落下,根本不算悔棋。”
沈小兰的反应特别快,很快就举例说明:“那你拿刀子捅自己,只有刀尖插到肉里,刀身没有插进去,是不是也算没有受伤?”
费文惜看了看沈小荷,见她没反应,于是推了推正在看书的沈知华。
“知华你看,小兰她好凶。”
沈小兰鄙视地瞟了费文惜一眼,说道:“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咱们继续下棋,看看谁输谁赢。”
费文惜又可怜兮兮地把自己微微发红的手背递到了沈知华面前,“你看,我的手臂都被她打肿了。”
沈知华合上书本,轻轻地揉了揉费文惜的手背,然后看向沈小兰。
“小兰,你就不能让让文惜吗?好好说话不行吗,为什么要动手呢?”
沈小兰轻笑道:“知华哥,你可真偏心,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好歹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既然沈小兰这么说,沈知华也懒得装了,直接说道:“这还用说吗?你和文惜之间有冲突,我肯定要护着她呀。”
被强制性塞了一嘴狗粮的沈小兰傲娇地回道:“哼,你护着她?难道我就没人护着吗?小六,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小六听罢,痛快地说道:“好咧,你想怎么教训他?”
“还能怎么教训?你和他这种人说道理是没用滴,自然是用拳头教训呀。”沈小兰笑得一脸奸诈。
果真,沈知华和费文惜听到沈小兰的威胁之词后,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