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睡了一晚的沈小荷终于醒来了。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床幔和红色的被子。
“你终于醒了!”裴炎见沈小荷醒了,露出了一个哀怨的笑容。
“嗯。”沈小荷揉了揉眼睛,应道。
“你睡得可真沉啊,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我叫了你好几回都叫不醒。”裴炎的语气有些幽怨。
这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呼呼大睡,根本就叫不醒。
“对不起,我实在太困了。”沈小荷对上裴炎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裴炎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行了,我们该起床了,一会我们还要去各个宫殿行礼问安呢。”
沈小荷一听到要去各个宫殿行礼问安,立马脸色大变。
“裴炎,不是给你父皇他们敬茶就行了吗?怎么还要去其他宫殿行礼问安呢?”
她是真的很怕和那些贵人们打交道,除了行礼之外,还要说一些虚伪的客套话,当真是没意思。
“除了得去给我父王和我母妃敬茶,太后、太妃和皇后那儿,我们也得去一趟,毕竟她们是我们的长辈。”裴炎解释道。
“好吧,”沈小荷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人才刚起床,门外的月华听到了动静,立马询问他们,现在是否可以进来。
“进来吧。”沈小荷喊道。
月华进来后,立刻关上房门,然后开始为沈小荷更衣。
裴炎和沈小荷今天必须穿着朝服,去给宫中的长辈行礼敬茶,也是皇族子弟的孝道。
钱嬷嬷先前便对月华专门进行了培训,所以她现在伺候起沈小荷,也算是得心应手。
月华给沈小荷换上朝服后,便利索地帮她盘发。
在她的巧手下,沈小荷的头发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个精美的宫妃发髻很快便出来了。
“不错嘛,月华,你这盘发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让人刮目相看。”沈小荷夸赞道。
“那是,我特意学习了很久,就是为了把你打扮得美美的。”月华说完,又不谦虚地笑了笑。
而这时候的裴炎,也快速地换上了朝服,而后坐在一旁,看月华给沈小荷盘发上妆。
知道裴炎和沈小荷起来了,立刻有嬷嬷端着托盘过来,准备收喜帕。
沈小荷见那名嬷嬷掀开被子,在床上找来找去,突然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又慌又乱的她,下意识看向裴炎,却见裴炎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果真,老嬷嬷很快便在角落找到一条沾染着血迹的喜帕,将其郑重地放在托盘上,然后笑着告退了。
等月华出去准备温水的时候,沈小荷立马询问裴炎。
“喜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割伤了自己的手来作假。”
因为电视上和小说里都是这样描写的,所以沈小荷也这样猜测裴炎。
裴炎低声答道:“我又不是傻,我为什么要割伤自己的血来造假呢?我的手又不是木头,它也会痛的。”
听到裴炎这么说,沈小荷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而月华也很快给沈小荷跟裴炎准备了温水,二人洗漱后,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匆匆前往太后的寝宫。
太后是整个皇宫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自然该第一个过去给他行礼。
“小荷,紧张吗?”见穿着朝服的沈小荷很不习惯,裴炎立马牵起了她的手。
“还好,比昨天好多了。”沈小荷实话实说。
昨天她才是真的慌,从进入皇宫之后,她就冷汗直流,走路的时候两只腿直打哆嗦,根本不能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