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平时,陆蕴肯定会为陆境培说一些好话,并为他寻找合适的借口。
然而今天,他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开口,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地在旁边看着。
更为诡异的是,向来爱孙心切的江氏,今天也是一反常态,并没为他的错误开脱。
一直都溺爱儿子的林氏,本来是想替陆境培求情的。可是,她看到陆境泽同样没有开口,居然也不吱声了。
陆境培先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家今天都不帮自己说话呢?
“陆境培,你现在东张西望在看什么?是想等着大家帮忙给你找借口,一块为你求情吗?”陆渊一看到陆境培的眼神,便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再怎么样,自己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而陆境培不过是个才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他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他?
“祖父,就算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陆境培突然高高昂着头,有恃无恐地看着陆渊。
“我们这里是陆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菜市场。他有什么脸面待在这里,和我并坐在一块吃饭?”
陆渊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陆境培的问题,而是看向陆蕴,“这是你的儿子,你自己处理吧。”
“是,爹。”陆蕴老老实实地回答。
陆境培错愕地看着他,“爹,你准备怎么处理我?”
陆蕴冷冷问道,“你喜欢像清姿一样去庄子里,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禅房里?”
陆境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且继续问道:“爹,难道你也要像祖父一样,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农民,而训斥我吗?”
“八竿子打不着?那是你二叔的亲戚,是他以前的侄儿,你怎么能说八竿子打不着呢?”陆渊大声质问。
“再说了,农民又怎么样?你凭什么瞧不起农民?你现在吃的饭和菜,通通都是农民种出来的。没有农民,你早就饿死了。”
陆境培没好气地问,“祖父,我们家可是出了名的名门望族,你为什么要让一堆身份低贱的人呆在我们家?”
“而且,若是他们在这里待十天半月也就算了,可是那两位可是准备在这里长住,并一直留在京城念书呀。我不想走出去还被人笑话,说我们陆家的门楣越来越低,什么人都可以来我们家做客。”
陆渊狠狠一拍桌子,“陆境培,你搞清楚一点,你们雅和苑跟随心苑现在已经分家了。”
“这也意味着,随心苑想让什么人住,你们根本就无权干涉,更不得以任何理由驱赶他们的客人。”
“当然,若是你觉得这陆府配不上你,你认为和这些人生活在陆府里头丢脸,你也可以自行搬家离去,大门就在那儿,你要是走没人会留你。”
陆渊的话已经说得够直白了,他的意思是说,他宁可选择护着随心苑的那些穷亲戚,也不会容忍陆境培的行为。
陆境培再度看向江氏和林氏,他的祖母和娘亲平时最疼他了,每次只要他一被骂,她们两个都会窜出来为他求情。
但是,今天她们一个两个,就像吃了哑药一般,居然吭都不吭一声,完全不为他辩护和求情。
谁来告诉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陆境泽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陆境培,低声说道,“境培,你还是去禅房里冷静几天吧。”
“我为什么要冷静?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陆境培理直气壮地说。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陆蕴明显不想给他机会,直接命侍卫过来。
“来人,你们立刻将二少爷送回禅房,好生看管着。”
两名侍卫听到命令后,立刻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