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松听月琴这么说,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万一他和沈秋生彻底撕破裂皮,那么以后或许真的再无和好的机会。
“定松,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沈秋生现在已经把我们一家当成了眼中钉,就算我们态度放再低,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好的。”郭氏这么说道。
“你想啊,若是他有把你这个兄弟放在眼里,那早在我们刚来京城的第一天,他就不会连陆府的大门都不让我们进。”
“既然他都不把我们当亲戚,我们又何必顾虑他的面子?养育之恩大过天,他当真以为给我五千两银子,我便应该感恩戴德吗?”
郭氏的话掷地有声,仿佛很有道理一般。
但是,月琴在青楼中混了几年,也算是见过了世面。
见郭氏此刻被仇恨的怒火给蒙蔽,还是有些担忧。
“奶,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冷静一下,别那么冲动。你们认真想一想,就算现在报复了沈秋生,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若是有好处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试。但如果我们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出,到头来他没伤到分毫,而我们却倒大霉,那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况且,我们是民,他们是官。我们和他们家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我个人觉得,要不这事还是算了吧。”
月琴这话一出,沈小梅立刻表示反对,“月琴,照你说的这样瞻前顾后,我们还做得了什么大事?”
“就是因为今天名门望族多,所以我们更应该在这个时候过去。说不定我们一出现,沈秋生一家会害怕得不得了。”
“兴许我们家还没闹出什么事来,他们家便会主动和我们谈条件,希望我们放过他们。”
沈小梅这么一说,香莲和梅娘也表示同意。毕竟今天是沈秋生家的大好日子,他们一定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现状况。
今日过去,没准他们家会有大收获也不一定。当然,就算没说话也不打紧,难不成沈秋生还敢把他们给怎么了。
眼看着陆府就在前面街角的转弯处,沈定松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因为他还在斟酌。
这一步至关重要,走对了,兴许他们家会富贵满身。走错了,说不定从此会彻底失去一个筹码,
沈知文和沈铭远也同样很矛盾,毕竟他们也想要富贵,但是也害怕会遭殃。
最终,沈铭远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爹,要不我们先过去,但直接和沈秋生闹不愉快,看看事情的进展再见机行事。”
沈定松点了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不是他们不给沈秋生机会,就看看沈秋生怎么做了。要是他直接把他们给撵走,那就休怪他们不客气。
就这样,沈定松一家老少直接来到陆府门口。
门房一看,来的居然又是这几位,立马把他们拦下。
“放肆,这可是你们二老爷的养母,你怎么敢拦阻她进门?”恰巧有几位大人结伴过来,沈知文立马大声说道。
那几位大人皆是朝中的官员,见门房把这几人拦下来,立刻询问是怎么回事。
不待门房开口,沈知文便指了指穿戴一新的郭氏,说道,“几位大人,她是我的祖母,亦是陆家二老爷在乡下的养母。”
“我们得知陆家今日有喜事,特意前来恭贺。没想到这门房嫌弃我们穿着寒酸,怎么也不准我们入内。”
因为沈知文言辞诚恳,加上他们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孕妇,所以几位大人一听这话,立刻怒斥门房。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是谁让你擅自做主的?此人既是你们二老爷的养母,便是你们府里的贵客,谁允许你们这般势利?”
门房有苦难言,他总不能说就是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