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文惜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就这么僵硬地站在原处,就连沈知华的马车离开了也不知道。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别笑我啊。”碧春建见费文惜太反常了,急得声音都变了。
“没事,走,我们回家吧。”费文惜说完,便像具行尸走肉一般,颓废地离开了。
就在不久前,她还在想,到底该怎么样做,才能查出意中人的下落。没想到,她就这么撞见了他。
更没想到的是,她的意中人和沈小荷关系匪浅,亲密无间。
老天,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没想到却这么无缘无份。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费文惜的失落,大家变着法子逗她笑,都没有用。询问毕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碧春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去外边晃了一圈的费宁回来后,见全家人都坐在花厅中喝茶,独独不见费文惜的身影,于是问了两句。
费老太太只以为他是关心费文惜这个孙女,所以十分感动,并叫他多陪陪费文惜聊天。
费宁来到费文惜的房间,见她有气无力地躺在软榻上,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立刻上前安抚。
“文惜,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祖父,祖父马上给你出气。”
费文惜原本还倔强地咬着嘴唇,听到费宁的话后,眼泪簌簌直下,怎么也止不住。
“哎哟喂,祖父的小宝贝,你先别哭了。祖父看到你掉金豆子,心都快要痛死了。”费宁只是想好好安慰一下费文惜,没想到她一见自己,立刻哭成了泪人。
“文惜,你有什么委屈事,千万别憋在心里,告诉祖父好吗?”费宁心疼不已地说。
“祖父,我现在还好难受,我现在还消化不了自己的情绪。等我冷静之后,我再和你说吧。”费文惜哽咽着说道。
“好好好,你先冷静冷静吧。凡事想开点,这天塌下来都还有祖父给你撑着呢,知道吗?我们全家人都是你的后盾,都会保护你的。”费宁摸了摸费文惜的脑袋,劝道。
“对了,文惜,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如何?”费宁突然问道。
“祖父请说。”费文惜擦了擦眼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这样的,你小荷妹妹不是想买那茶楼吗?祖父知道,那茶楼是你娘备给你的嫁妆。这样吧,祖父送你两间更大的铺子,你把那茶楼送给你小荷妹妹,怎么样?”费宁的语气有商有量,听上去十分有礼貌。
“呜呜呜……”费文惜什么也没说,却哭得更厉害了。那眼泪汹涌而出,瞬间就打湿了她的脸。
费宁吓了一大跳,不明白费文惜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
两家生意繁荣的大铺子换一家生意惨淡的茶楼,这道选择题,哪怕是三岁孩童也知道该怎么选啊。
“文惜,你别哭了,咱们不换啊。你别哭了,祖父就是跟你随口一说的,你千万别放心里。”
费宁感觉头都大了,就算那茶楼是文惜她母亲给她以后的嫁妆,她也没必要反应这么夸张啊。
看着屋外日渐西斜,费宁又狠狠一拍大腿,“糟了,我这脑子又不记事,我居然忘了我跟隔壁老李有约,要去外边钓鱼呢。”
等费宁走后,碧春站在费文惜面前,哭得比她还厉害。
“碧春,你是不是有病?你在哭什么?”费文惜迅速止住哭泣,看向哭成了小花脸的碧春。
“小姐高兴我也高兴,小姐哭我也想哭。呜呜呜……”
这一下,费文惜算是哭不出来了。
不过,下人突然送上一张帖子过来。“小姐,陆家小姐说她家果园最近大丰收,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