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只会让她觉得尴尬和苦楚。
在陆渊和元静云的儿子死亡后,元静云大受刺激,最后只得长住在水月庵,天天祈福诵经。
江氏本以为元静云离开陆府后,自己和陆渊的关系会变得亲密些,谁知道她和陆渊的关系却反而变得更加疏远了。
很多时候陆渊宁可去书房对着一大堆书籍,也不肯面对她。虽然陆渊和她说话时从来没有用过严厉的语气,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嫌弃和鄙视。
……
再说陆渊出了陆府后,直接骑着快马去了城外的水月庵。
他熟门熟路地进去其中一个院子,正好看见穿着灰色长袍的元静云正在院中修剪花枝。
岁月无情,时光已然在她的脸庞上留下了痕迹,原本绝美的容颜已经逐渐消失了,皱纹和褶子悄无声息地爬上了脸颊和眼角。
尽管如此,陆渊对她的爱还是不曾消减半分。在他心中,她就是心中唯一的挚爱。
不敢多做打扰,陆渊只敢静静地躲在暗处,这样才能多看她几下。要是他贸然出现在她面前,恐怕她会像前几次那般,突然情绪失控,整个人癫狂起来。
太医说,她原本就大受刺激,加上常年封闭自我,日积月累之下,心结更是难解。因此外界只要稍有刺激,她随时随地都会失控发作。
直到天色渐暗,元静云进入屋内用饭,陆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据侍女禀报说,元静云现在吃不好,也睡不好。哪怕是再美味的珍馐,她也不感兴趣。
夜间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从梦中惊醒,冷汗涟涟,或哀伤哭泣,或歇斯底里怒吼,或静默发呆。
“她最近好点了没?”陆渊问自己的好友费宁。
“你为何要明知故问?你看她现在的饭量,就该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啧啧,那么一个水灵的美人,竟然生生变成了一个不会笑的木偶,真真是造化弄人呀。”费宁叹道。
作为陆渊的好友,费宁可以说是两人爱情的见证者,对他们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元静云性情陡然大变,变得喜怒无常,和以前判若两人。
费宁看到元静云日渐消瘦,终身郁郁寡欢,更是心疼不已。
太医说了,她现在的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恐怕以后会继续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