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见里头突然没有了动静,沈知文再次喊道。
李氏放下手中的活计,顺手拿起墙角上的扫帚,然后气势汹汹地往外走,打开了院门。
“沈知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是个大男人,我这个当娘的不开口向你要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过来向我要钱,你还要不要脸了?”李氏一打开房门,便劈头盖脑地斥责道。
她现在真的是要被沈知文活活气死了,明明就有稳定工作,有着不菲的收入,不仅没钱孝敬父母,不给妻女钱财,还开口叫她贴补。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寄生虫和吸血鬼呀!
“娘,你别误会,我这一回过来,不是跟你要钱的。”沈知文快速往旁边一闪,避开了李氏手中的扫帚。
“不是跟我要钱?那你过来这里干嘛?你倒是说呀!”李氏把扫帚放在一旁,质问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同窗大婚,我带月琴过去吃喜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从昨晚到现在拉了三回,现在肚子感觉不舒服,整个人都不好了。”沈知文焦灼不安地说。
李氏不耐烦地反问:“我又不是大夫,完全不懂医术。她肚子不舒服就去医馆呀,你找我做什么?”
沈知文眼神闪烁,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大夫说她有流产的迹象,必须卧床休息,至少得安胎半个月才行。”
“既然要安胎,那就让她卧床休息呗,你现在找我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要我替她卧床、我替她安胎?”李氏再问。
说心里话,李氏压根就不在乎月琴肚子里的孩子,且不提出身勾栏的月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几个爹。就算她当真怀的是沈知文的种,在李氏面前也是一文不提。
这种不洁身自爱的女子,魅惑有夫之妇,拆人婚姻,本就不配得到尊重。李氏恨之不及,又怎么会惦记她肚子里那团肉呢?即便真是儿子又如何,根本就比不上盼儿的重要。
尤其是想到丈夫沈定松光明正大带香莲回家,让她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吃着同一锅饭,李氏就对这种不要脸的贱女人深恶痛绝。现在沈知文又走这条路,李氏自然无比反感。
“娘,月琴肚子里的孩子凶险,必须要小心对待才行。大夫说必须要用上好的药材……”
沈知文话音刚落,李氏便打断了他的话,“既然要用药材安胎,那你就去买呀,你搁我这儿说有什么用?”
沈知文讪讪说道:“大夫说,至少要二两银子……”
李氏呵呵一笑:“沈知文,你刚刚不是说,你今天上门不是过来要钱的吗?那你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性命攸关,我不可能不理呀。这样吧,我现在跟你借钱,等我下个月发了月钱,就一文不差地还给你,怎么样?”沈知文早就猜到了李氏不会给他钱,所以打算用借的名义,先弄点钱过来。
“我没钱,拿什么借给你?你缺钱的话,可以去找你爹呀。”李氏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爹没钱。”沈知文答道。
“你爹没钱,难道我就有钱?你别忘了,我现在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还要养着娟儿母女俩呢,你哪有闲钱呀?”李氏不甘示弱地说。
“娘,不过是区区二两银子,你都不肯借给我吗?我才是你儿子,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儿子呀。”尽管李氏不同意给他钱,但他还是不死心。
李氏也是无语了,“区区?什么叫区区?沈知文,我们没文化,没人脉,没资金,干的是苦力活,挣的是血汗钱,每一个子儿都来之不易,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来花。二两银子在你口中,居然用‘区区’二字来形容?”
“娘,我知道你们最近接了很多单子,可以说是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