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生正在加工厂帮忙,突然听到工人叫他过去学院的工地那边,说梁任找他有事。他以为有什么急事,因此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梁老你找我有什么事?呦,常夫子,齐老,你们二位也在呀。”沈秋生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秋生,你怎么走得这么急?看,你额头都冒汗了,我帮你擦擦。”梁任拿起一块帕子,便要帮沈秋生擦汗。
沈秋生吓得往旁边一闪,“梁老,我是小辈,怎么能劳驾你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梁任却不由分说地揪住了他。“别动,让我帮你擦汗。说起来,我儿子跟你一般年纪,可惜他不肯留在京城,非要去边疆。你现在乖乖别动,闭上眼睛,让我假装当一回父亲可好?”
沈秋生听罢,于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梁任给他擦汗。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离开吧。”给沈秋生擦完汗后,梁任又开口了。
“不是,梁老,刚刚有工人叫我过来,说你找我有急事。怎么我才刚来,你又叫我走呢?”沈秋生有点稀里糊涂。
“呃……是这样的,本来我是准备和你讨论一下盖书院的问题。不过后来我自己有了主意,所以不需要和你讨论了。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梁任笑容可掬地说。
沈秋生狐疑地看了看默默站在一旁的常乾和齐牧,二人看起来表情有些怪异,和往日不一样。
“三位,为什么你们今天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有些不对劲呀?”沈秋生看看这人,看看那人,总结道。
“我们看起来很怪?有吗?没有吧。”常乾直接否认。
“就是,我们天天都这个样,哪有什么不对劲?分明是你不对劲,你快走吧,别妨碍我们老头子说话。”齐牧一边说着,一边推搡他离开。
等沈秋生离开后,隐藏在暗处的陆渊和黑岩才走出来。
“怎么样,陆大人,刚刚那人是不是和你长得有那么一丢丢相似?而且,他右耳后边也和你一样,长着粒豌豆大小的小肉团。”梁任低声说道。
“谨公子大婚那天,我们特意看了一下你的耳朵,正是为了求证此事。”
陆渊声音低沉,“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儿子,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梁任又道:“那人被捡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十月底,估计有二三十天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小儿子被杀的时候,应该也那么大吧。”
陆渊继续说道:“我小儿子当场就咽气了,还是我亲手把他埋葬的呢,我绝不相信这世上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秘术。再说了,我小儿子的坟墓,一直有看墓人守着,绝对没有人把他的尸体盗走。”
听到这的时候,梁任没话说了。的确,为了满足元静云的心愿,陆渊是把自己的爱子葬在了荒郊野岭之中。但是想也知道,陆渊绝对不会放任那座孤坟在野外置之不理,铁定会派人守着。
“好吧,毕竟有三个巧合点,所以我才会以为你们之间有关联,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梁任摇了摇头,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沉默已久的常乾却又开口了,“陆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因为常乾的语气有些急切,看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大问题,所以陆渊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什么可能?”
“有没有可能,那天死的婴儿,其实并不是你的小儿子?”常乾略带犹豫地说。“我刚刚琢磨了一下,你小儿子的死有些蹊跷呀。”
“此话怎讲?常大人,这人说话可是要负责的呀,你不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陆渊尚没有反应,黑岩便开口了。
作为陆渊身边最年轻,也是最得力的贴身侍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