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郭氏是怎么想的,即便沈老头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是坚信沈定松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剧烈咳嗽数次之后,郭氏只觉得口中有铁锈味,又腥又涩,拿帕子擦嘴后,她才发现自己连血丝也咳出来了。
沈老头见状,只得出门,叫上村里的土大夫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先前便来了一趟,一开始诊断出郭氏是受了风寒,服几天药就可以了。
在望闻问切一番后,他断定郭氏应该不是着凉受寒,估计心肺也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咳出血丝。
“大夫,那怎么办呀?我会不会死?我才六十岁,还想再多活二三十多年呢,我不想死啊。”郭氏一听,居然是心肺出了问题,立刻脸色大变,就差没哭出来了。
“我医术有限,药材也不多。这病来得汹涌,太凶险了,要不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快些坐车去镇上吧。”大夫说道。
原本沈老头也以为郭氏就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卧床几天,再好好吃几天药就行了。然而听到那土大夫说郭氏的心肺出了问题,拖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于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去镇上。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无端端的,我的心肺为什么会出现问题?难道,是有人在诅咒我?”
郭氏想着,自己过去一直都是身强力壮,干起活来跟年轻人没什么两样,即便走一两个时辰的山路,也不会累。如今却突然病得这么凶险,心里又有了其他想法。
“你能不能正常一回,别胡思乱想?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会去诅咒你呀。想也知道,肯定是你自己心思多,活活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沈老头一见郭氏那表情,便知道她铁定把自己的病推到别人身上,以为是谁谁诅咒她,才会导致生病。
他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又取来银钱,便将郭氏从床上扶了起来,搀着她出了门,急急往村口走去。
坐上牛车后,因为着急,所以郭氏催促车夫快些赶车,别耽搁时间。
然而车速一上来,风却变大了,她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次咳出来的倒不是血丝,而是一口红艳的鲜血。
见状,沈老头只得叫车夫见减速,不然风太大,郭氏恐怕会受不了的。
“还是坐马车好,这牛车不行呀。”郭氏拿着一件衣裳,直接套在头上,挡住了额头和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受风,她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时不时发胀。
“马车?你还记得这辈子坐过几次马车吗?”沈老头突然问道。
郭氏听后,立刻不吭声了。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省那一个铜板,他们从花山村去城西镇都是走路。
再后来,沈定柏和沈秋生做了买卖后,时不时给他们一些零花钱,他们出门便没再走过路了,每次都是坐牛车。
甚至在后边出行的时候,沈秋生都会直接安排马车,方便不说,而且还有车厢,免去了露天的烦恼。
“做人要知足感恩,别把别人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严格来说,他并没怎么欠你的。即便欠你的,也早已经还掉了,你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你自以为你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殊不知在所有人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沈老头接着说道。
先是沈小菊嫁给了徐麒,摇身一变成了许家大少奶奶。想也知道,沈定柏和朱氏手头上的银钱铁定不少。说真的,若是郭氏能以诚相待,做个好人,沈定柏他们绝不会亏待她的。
再就是沈小荷她们做了买卖,还在镇上置了房子,那个时候若是郭氏不那么过分,他们一家也不会对她心灰意冷,以至于都不愿和她往来。
就连沈小荷买下二十多座山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