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裴炎便直接去了锻造司。看到一个丑不拉几的东西后,他有些怀疑沈小荷是不是在捉弄他。
因为这破玩意实在太丑了,一根木棍的末端,连着个圆盘形状的东西,那圆盘里头还竖着十多根手指粗细的小铁棍。
“炎公子,这便是你要的东西。”老铁匠毕恭毕敬地说。
“杨三,带走。”裴炎没有多看那丑丑的模具,一脸嫌弃地说。
等回到自己宫殿时,裴炎再次盯着那堆叫做煤炭的黑东西发呆,经过一夜的时间,混合了黄土的煤炭渣上层部分有些干硬。
两名侍卫用铲子把煤炭再次搅拌均匀,翻了个身,然后便嘻嘻哈哈地拿着所谓的模具,动起了手。
其中一人搓了个小碗大的煤球,放在了平地上,另一个人拿着那模具,对准煤球一压。最后轻轻一磕,把里头的煤块给磕出来。
“不行不行,这煤的分量不够,必须多来点。”拿着模具的侍卫看到那个怪怪的蜂窝煤,皱眉道。这蜂窝煤缺了一大块,一点也不饱满,一看就是分量不足。
另一个侍卫再次搓了一个大的煤球,放到地上,模具一压,再轻轻一磕,一个完美的蜂窝煤立刻出来了。
裴炎对着信,念念有词:“把做好的蜂窝煤放置在空地上晾晒,晴天晒一天,阴天晒两三天,然后才可使用。”
“还要晒呀,这么麻烦?”杨三听到后,有些不耐烦了。这做个煤,还那么麻烦,真是够费精神。
那两个侍卫现在已经有了经验,一回生二回熟,配合得无缝连接。不过,这蜂窝机每压一个蜂窝煤出来,必须要在水中蘸一下,不然容易沾,以致于蜂窝煤不能磕出来。
裴炎见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伸了个懒腰,吩咐了几句后,便去找裴策聊天。
裴策现在也算是春风得意,上回他配合裴炎上演了一出好戏后,原本因为他身躯残疾就对他多了几分疼爱的皇上,现在对他更是愧疚无比。
裴策现在十分佩服裴炎的计谋,原本他就该放放心头血,完成最后的排毒工序。因此,故意弄了个“突然遇刺,命悬一线”出来。
并故意把所有证据指向裴策,令大家质疑误会他。接着又来个大反转,甩出证据,揭露裴策不过是遭人陷害。这样一来,裴炎“遇刺”,裴策被陷害,皇上自然会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裴谨身上。
加上裴谨出了玷污傅汐月这事,皇上先前对裴谨的好感,一下就消磨了不少。所以近段时间,裴炎和裴策完全不需要担心裴谨会搞事情。
他们甚至可以想象,裴谨这个时候一定胆战心惊,不仅不敢对二人动手,反而还盼着二人千万别有任何闪失,不然皇上头一个便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呀,是有什么好事吗?”裴策见裴炎笑容满面,一下猜出来他遇见了高兴事。
“她给我写信了。”裴炎抿嘴淡笑。
“她给你写一封信,你就能高兴成这样?若是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那你岂不是高兴坏了?”裴策反问。
裴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不想来京城,再说了,现在事情没处理好,我也不想让她来这边受罪。即便有我护着她,但她终究也不能适应宫里的生活。”
“所以,你是为了她,才决议做个闲散王爷?”裴策含笑问道。
“也不完全是,其实我早就厌倦了宫中的生活,但碍于我母妃不断施压,因此才勉为其难地按她的要求行事。”
“直到遇见了她之后,我的心才有了归宿,我才明白,荣华富贵于我而言,压根就不重要。我心里很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二皇兄,往后若是我们不在宫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