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输工具,又是耕耘工具,向来宝贵,受国家法律保护。你竟然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把这么一头大黄牛给杀了你,真是罪不可恕啊。”常乾义愤填膺地说。
沈小荷既然解释:“常夫子,我这个人惜命,向来怕死,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牛命不久矣,就算我们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天了。我当然也知道牛是我们的朋友,是很珍贵的动动物,不能随便宰杀。但问题是现在情况特殊,希望你能理解。”
常乾气鼓鼓地反问,“什么特殊情况?难道就是你说的什么接风宴吗?你不要再为自己的馋嘴而找借口,什么老牛病牛,我看这牛正值壮年,健康得很,你实在太自私了。”
沈小荷继续解释道,“常夫子,你听我说。这大黄牛是真的不好养呀,你别看它勤恳老实又好养,实际上它吃得多,长得慢,麻烦得很。”
“再说了,那田地一年也就耕种两季,牛除了犁田之外,闲时也就拉拉东西载载客。除了制造大量肥料之外,貌似也没有其他什么功能了。”
“百姓那是因为养不起牛,所以逼不得已才卖牛。说真的,每天割草喂牛并不是轻松活,百姓们养活自己都难呀,你还指望百姓一直养牛,等它老了给它养老送终吗?”
“朝廷只知道下条令,命令百姓做这做那,却不发放补贴和福利。我想,若是朝廷隔断时间发放草饲料或者铜钱,肯定没人会舍得卖牛。”
常乾反问:“沈小荷你巧言令色,啰哩巴嗦说一大堆,就是想洗脱自己的罪恶。那可是老百姓自家的牛,凭什么要朝廷发放补贴?”
沈小荷咧嘴一笑,“常夫子,你刚刚都说了,那是老百姓自家的牛,那为什么自家的东西不能做主卖出去呢?”
常乾气到声音发抖:“沈小荷,你故意设套,你诈我?”
沈小荷无辜地摇了摇头,“常夫子,我可没诈你,我那说的都是事实。”
常夫子见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愤愤然地扬长而去,脸色极其铁青。
杜敏章低声对一旁的小六说道:“虽然沈小荷私自买牛杀牛是不对,但为什么我听她解释一通后,又觉得很有道理呢?”
小六回道:“反正杀都杀了,纠结再多也没用。话说回来,那大火爆炒出来的牛肉,可真是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