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娟儿的尖叫声并没有让沈知文停止下来,从秋试落榜之后,他便独自压抑自己的痛苦。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内心脆弱的自卑却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好不容易去徐府混了个小管事,但家人们从不关心他过得快不快乐。
在外人的眼中,他爹是举人老爷,又在镇上当官,现在全家还搬来镇上定居。不少人对他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现在的生活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若是沈定松真的对他期望那么高,那为什么不给他找一份体面好看的工作呢?在徐府,虽说他是个小管事,但就是个稍微不用那么累的下人而已,还不是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沈知文咬完一边后,仍然不解气,直接咬向另一边,把林娟儿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哭?呵呵,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先前不是那么能吗?还敢拿和离来威胁我。哼,我就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还这么硬气。”沈知文说完,便试图单手扒下林娟儿的裤子。
见沈知文不顾自己有孕在身,竟然强行来硬的,林娟儿担心会危及腹中胎儿,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失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林娟儿的声音十分嘹亮,这呼救声把其他人给惊动了。听到家人起床的声音,沈知文松开了林娟儿的双手,而后快速把脱到了膝盖上的裤子重新穿好,并用被子蒙住了林娟儿的脑袋。
等林娟儿费劲地拨开被子,重重地深呼吸几下后,沈知文已经夺门而出了。
她下意识地把手往外边的枕头底下一摸,那枚小钥匙已然不见了。再看衣柜中的那个首饰匣子,同样消失不见。
林娟儿意识到沈知文把自己的首饰都拿走后,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爬下床,赤足冲了出去。“沈知文,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你不得好死,你该遭天谴被雷劈。”
郭氏本来晚上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还没有完全消气。听到林娟儿竟然用这么难听的言辞来咒骂自己的宝贝大孙子,连外衣也没穿,直接穿着件单薄的里衣,一瘸一拐地从房间出来。
“林娟儿,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这样咒骂自己的丈夫。你就不怕我们沈家把你给休了,你就不怕被别人的唾沫淹死吗?”
正在里头穿衣服的沈老头听后,直接骂道:“你这个死老婆子,又开始没事找事了吗?快滚一边去,我倒要看看知文又干了什么荒唐事。”
方才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后,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沈知文出去了。
沈定松和李氏从房间出来后,看到林娟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便急切地上前安慰。
李氏想要将林娟儿从地上扶起,“娟儿,地上凉,你先起来。你看看你,外衣也不穿,还打着赤脚,这样会着凉的。”
林娟儿却把她一推,不住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沈定松皱眉不语,本来他最近就心烦意乱,寝食难安。这两个儿子又一个比一个不听话,这可如何是好呀。
郭氏向来是护短的,也不问她三七二十一,便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林娟儿,刚刚那二两银子的事,不是说过去就过去了吗?怎么你又死死纠缠着知文不放?现在好了,你竟然把知文给气走了,这天寒地冻的,他又没穿厚衣服,也不知会不会冻着他?”
“死老婆子,住嘴吧你,这个时候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沈老头对郭氏是极其无语,这什么情况都不问,便将错误的帽子死死落在林娟儿头上,真是够了。
李氏将林娟儿扶起来后,追问二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吵起来,林娟儿并没直接把沈知文不顾她有孕在身,意图强行睡她的事给说出来,而是委屈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