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花还真是不消停,竟然立刻去了花山村。她这个人最是喜欢没事找事,见沈小荷和周家竟然搞起了买卖,哪还能看得下去。
也不知道是受遗传的影响,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陈巧玲不过才十几岁,却是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没有寻常小姑娘的活泼灵动,反而是一副阴阴沉沉的样子。
二人坐着牛车,很快就到了沈家。这时候,沈家正准备吃晚饭来着。
“小梅,快添两只碗。”见自家小姑子过来了,郭氏立刻说道。
“哎。”还真是应了那句“臭味相投”,沈小梅和沈小荷等人一起住了十几年,却总是看不惯沈小荷两家人,总是各种挑剔各种嫌弃。但对上陈巧玲,却是打心里的欢喜。
“你又过来干什么?”沈老头问道。说到这个“又”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刻意加重了些,深深表明了他的不满。
沈定松却是自顾自地吃饭,不想搭理她。毕竟以前沈桂花总是以镇上人的身份自居,觉得自己比乡下的泥腿子们高级,一年也就来个三四回。
可现在呢,不过短短几日,她又过来了。果然,是人是鬼还是很容易看清的。自己一考上举人,她就来得越发勤快了。
沈桂花先是抿了抿嘴,吞咽了一下口水,做好发言准备之后,才开始绘声绘色地把自己的发现给说了出来。
“哥,嫂子,定松,你们怕是不知道,沈小荷她们居然开起了吃食铺子!”
郭氏一听,那三角眼又眯了起来,“怎么可能?她们怎么有本事开铺子?”
不,她不信,饶是老三家再有能耐,也是没那个本事开铺子。毕竟做买卖要成本,也要租金,样样都要钱。
“哎呀,我就知道你们不信,这才过来告诉你们。那铺子名叫‘独一味’,就在东街路口,位置很是显眼,你们若不信,大可明天过去瞧瞧。”沈桂花说完,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
“好一个老三呀,想不到这么有能耐,看来他们之前所谓的老实憨厚全都是装的。”郭氏立刻下了结论。
沈桂花用力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嫂子,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情颇有蹊跷,老二家弄了个麦芽糖,老三家又折腾了个粉条出来。现在好了,竟然连铺子都开起来了。”
沈老头子脸一沉,立刻说道:“吃你们的饭,没事别嚼舌根。现在分家了,老二老三他们要做什么,轮不到你们去管。”
郭氏气呼呼地说:“我就说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不仅不信,反而管说我是非多。现在看清了吧,他们哪里是被逼分家,分明是一件踹开我们,好自个儿去挣大钱呢。”
“这以前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干干家务种种地。现在分了家,离得远了,挣钱的路子也接二连三出来了。我不甘心哪,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老头随即瞪了她一样,“你咽不下这口气,那就别咽了,自己找块地,偷偷死了得了。”
他现在真的有点火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饥不择食,才没有擦亮眼睛,娶了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泼妇。
“怎地?你也是被洗脑了吗?我不过就说他们一句而已,你就叫我去死。我告诉你,我偏不死,我还得多活五六十年呢。”
陈巧玲又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大声插话:“她们铺子里卖的东西很好吃,我们先前路过的时候,那门口挤满了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郭氏又道:“人山人海?那她们岂不是挣了很多钱?不行,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小梅娘,我走路不便,你明日过去那边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这么容易挣钱的路子。”
“嗯”,李氏用鼻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