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个母的,自然能生。你瞧瞧,我们这十里八乡的,有哪家哪户生不出儿子的?”
郭氏的话一出,沈小梅立刻没话说了。的确,这附近家家户户都有儿子。有些人家即便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在生了四五个女儿后,照样要继续拼儿子。
“我再问一次,你今日给不给我洗脚?”郭氏再问。“我有三个儿子,这二儿媳和三儿媳都给我洗过脚,怎地,你这个长媳洗不得?”郭氏又问。
见李氏还没反应,郭氏直接说:“行,你不愿洗也行,我不勉强。等定松回来我会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儿媳给婆母洗脚,这是一项流传已久的习俗,有些家庭已经不遵守了,但有些家庭还在沿用。有些新人在成亲第二天,新娘子会亲自打水给婆母洗一次脚,表示会把婆母当亲娘看待。而婆母亦会在洗脚后,给儿媳一个红包。
李氏进门后,心高气傲,加上从小又是被娇生惯养的,根本就不想给郭氏洗脚,所以直接略过这一习俗。
但受山村传统教育的朱氏和周氏进门后,第二天却主动打水,老老实实地给郭氏洗了回脚。
“哼,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不死,在这个家,我就是女主人,你明白吗?”郭氏趾高气扬地说。
李氏正想反驳,沈小梅却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说:“娘,现在爹在和你较劲,不和你说话呢。若是奶在他面前胡编乱造,煽风点火,只怕爹会当真的。你也知道的,奶惯是会胡搅蛮缠,如果她搅进去,只怕爹和你的关系会更加恶劣。”
李氏一听,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找盆子打水。
郭氏威风地坐了下来,跷起了二郎腿。只要李氏不想走人,她自然有办法让对方变得服服帖帖。
洗脚水很快打好了,李氏把木盆子端了过来,放在了郭氏脚下,低声说道:“娘,儿媳给你洗脚。”
“嗯,我怕烫,这水可不能太热了。”郭氏说道。
李氏心想,你不是老寒腿吗?我给你多烫几回,烫熨帖了,不就没事了吗?
然而,这念头她也只敢想想,并不敢怎么样。毕竟郭氏就是一团荆棘,你要是想打它,铁定会先扎伤自己的脚。
李氏把郭氏的鞋子脱了下来,一股如同陈年咸鱼干的味道便这么散发了出来。
李氏忍着恶心,把郭氏的袜子脱了下来,放到了一旁。
“我这袜子三天没换了,一会你给我洗洗。”郭氏得寸进尺地说。
“嗯。”李氏默默应着。
她屏住呼吸,将郭氏的脚放进了盆中,然后拿着帕子开始轻轻洗了起来。
“你这是杀猪呢,还是烫鸡毛?怎么用这么烫的水,是不是想烫死我?”
郭李氏忙加冷水。
“都说了我是老寒腿,你怎么加这么一大勺冷水,是不是想我的腿更严重?”
李氏又拿起瓢子添加热水。
“你是没吃点饭吗?用点力行不行?跟个有气无力的软脚虾一样,真是的。”
李氏不痛快,可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哎呦喂,你这是揉面呢,还是擀饺子皮?这么用力干嘛?我的脚都快被你洗掉一层皮了。”
……
郭氏一直在提各种各样的意见,尽最大的力度折磨李氏。看着李氏那细长如葱的纤纤手儿,正在给自己干瘪发黄的臭脚丫按摩,郭氏心中升起了阵阵快感。
饶你再怎么了不起,又如何呢?只要我是你婆母,你就奈何不了我。
李氏厌恶地给李氏洗着脚,看着这粗糙臭烘烘的脚放下水没多久,这清澈见底的水立刻浑浊起来,不觉恶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