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小子,这令牌,你从什么地方偷来的?”
“偷来的?你也太小看我了,还用得着偷?”
李长生冷冷一笑,“这是纪沧海亲手送给我的。”
“纪沧海,我大哥?”
纪前程重新举起枪来,“胡说八道!我大哥早就死了,也不知你这小贼是从哪里弄到的这块玉佩,快快交出来,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不会计较你之前的无理,饶你不死。”
李长生垂下眼睑,淡淡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饶我不死?”
闻言,纪前程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你三番两次挤兑我,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护卫队听令,把这小子乱枪打死。”
“且慢!”
这回说话的是一众纪家人。
一个山羊胡的老者面色惊恐地说道:“家主,万万不可啊,这玉佩珍贵无比,乃是宝库的钥匙,若是伤了一星半点,货不对板,打不开宝库大门,可就糟了。”
“说的是啊,家主三思啊。”
“不如放这小子离开,让他把家主令物归原主,算是我们两清了。”
“是啊,家主,这小子罪不至死,再说了,他就是二小姐的朋友,大家是自己人啊。”
众说纷纭间,所有人都站在了纪前程的对立面,劝说他不要下令开枪。
场中,李长生冷冷地瞧着这一幕,心头满是不耻:果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登门求见,说我是不速之客,狐朋狗友,让我滚。现在拿出令牌却成了自己人?
纪前程心头憋火,额上青筋暴起,就差怒发冲冠了。
可惜,并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仍旧为了各自的利益,劝说着现任家主,大发慈悲,放过李长生一伙。
“好,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放这小子一马。”
“家主果然是宽宏大量,格局高远。”
众人拍着马屁。
纪前程脸色铁青地看着李长生,开口道:“我不管你这玉佩是怎么得来的,总之,这是我纪家的东西,需得你完璧归赵。交出玉佩,自断双臂,我放你离开。”
“家主,这……”
纪家人有人刚想再度替李长生说情,却被纪前程伸手打断,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身为百年世家的家主,被人找上门来挑衅,出了这种事情,我若还任由他安然无恙地走出大门,那我纪前程,日后不成了江海市的笑柄?我且问问你们,我身为家主,威严何在?”
“呵呵。”
李长生冷冷一笑,“你是家主不错,但这是之前,以后是不是就难说了。”
“混账,你这是威胁我?这些人为你说情,我才留你一命,你不要继续得寸进尺,要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纪前程长须一口气,感觉是在极力压制着心头的不满。
“既然忍不住,那就别忍了。”
李长生并不打算给他任何面子,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