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这会儿也不会不舍得给朱珠用药,仔仔细细用双飞人药水反复清理伤口后,再用热水将医用纱布烫了一遍,拧干再蘸双飞人药水轻轻晾在牙印上面。
朱珠额头全是冷汗,疼得嘴唇都发白了。
朱玥握着小拳头,想要冲出去再把朱文秀给揍一顿。
李香兰喊住了她,“算了,你大姑已经教训过她了。
刚刚村长在天井里喊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
朱玥愤愤不平冲她妈喊:“那我大姐就白白给朱文秀那死丫头咬一口啊?
妈你也看到了,我姐腰那里的肉,都快要被她咬下来了。
她怎么能那么狠呢,我要是不打她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
朱玲也是气呼呼的,附和着她二姐:“对,朱文秀她就是狗,居然冲大姐身上咬,不打她一顿,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朱珠看自个儿姐妹都争相要帮自己出头教训朱文秀,她是挺高兴也挺感动的。
她的姐妹们个个都是好样的,不怂!
不过她妈妈李香兰说得也没错,村长刚刚在天井里喊的那番话,是对朱永强一家说的,也是对他们家说的。
朱家在清河村是大姓,几乎有一大半人是姓朱的。
宗族之间是很讲名声的,要是哪一家出了一颗老鼠屎,为了保护整个宗族的声誉,免得被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是要被开祠堂除族出宗的。
朱永强接二连三的闹腾,还跟朱珠家有关,村长朱鸿京是看在老朋友朱春生的面子上,才屡屡出手压制。
可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得屡屡被挑衅。
刘老太一次次得罪人,往村长身上泼脏水,这一次村长是真的怒了,也恼了。
朱珠不是真的处在青春年少冲动率性的年纪,她这具身体是十八岁,可她心理上是成熟的三十岁了。
她能理解李香兰的顾忌,她也能理解二妹三妹维护自己的心意。
朱珠挪着身子靠在床屏上坐起身,笑着对朱玥和朱玲道:“玥玥,玲玲,我知道你们为我不平,可咱妈说的,我们也得听。
村长为咱家前前后后出面了多次,就算是看在咱已经过世爷爷的份上,他也是做到仁至义尽了,我们不能再让他失望。
我这次就当作是被条狗给咬了,狗咬了人,难道我们还要跟狗一般见识,咬回去么?”
朱珠这新鲜的说法倒是把朱玲给逗乐了。
她笑出声后,想到大姐还疼着呢,忙捂住嘴。
“大姐,我们都听你的。
我现在出去帮着大姑把朱文秀他们给赶走。
他们要再闹,就让他们回自个儿家闹去,一家子神经病!”朱玥说着,转身出了西屋。
朱玲也对朱珠和李香兰说:“我去看看奶奶。”
姐妹俩一走,西屋房间里就是剩下李香兰和朱珠母女俩了。
“妈,今日这一出,我越发坚定了要去镇上做生意的想法。”朱珠开口说道。
李香兰也从游离的思绪里醒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妈,我想带着您一起去镇上做生意。
朱永强被判了,我那老伯娘不得三天两头地来咱家作闹啊?您想天天过这样糟心的日子么?
我们去镇上做生意的话,白天不在家,她想上门来闹,也找不着人,对不对?”朱珠引导着。
李香兰原先也被长女给说动了,现在又被这么一劝,心也定了下来。
“珠珠,那你心里有成算了没?
咱要怎么做生意,你有没有好好想过?”李香兰问道。
朱珠点头,先将自己今天在供销社与阳光食品厂周洪波谈好卖方子的事情合盘托出讲给妈妈听。
“妈,我答应了周经理明天去跟他交接,一手给方子,一手拿钱。
您今晚得先把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