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欢一脸不敢置信,陈建华握着她肩膀的手也多了两分力度,“家欢,你别急,你听我说。”
“陈建华,这是你一个当老师的能说出来的话吗?”吴家欢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她喜欢的那个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人吗?
开口要别人的东西,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她只在农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那儿见识过。
“家欢,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是被逼的啊!”陈建华压抑的低吼了一声,“我爸妈拿这个作为条件逼着我,我能怎么办?
我不想放弃你,不想跟你分手,我只能来找你,求你帮这个忙!
家欢,我们俩要是成了,我和你舅舅舅妈也是亲人,他们的方子也不算给了外人,你说是不是?
你舅妈他们要是不做了,方子也是浪费了不是?
你想想,如今我爸妈他们是还没有调试出一模一样的来,可这镇上,那县里,做饼饵的何止我们一家?
你就能保证日后其他人不模仿么?
其他人能照着你舅妈做的那月饼仿出来,我们家也行的,就是早晚的问题,可为啥我要来求你,你晓得不?”
吴家欢扭头不想听。
陈建华却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继续说道:“是因为我想借这个方子,给你和我爸妈搭起一座沟通的桥梁,让他们看到你为了我们家的付出,让他们真真正正的接纳你!
家欢,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你能理解我的心意吗?”
吴家欢觉得陈建华在说歪理,可是她却可恶的想借此说服自己的内心,想自私的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为她的未来考虑。
她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外婆、舅舅、舅妈他们对自己那么好。
特别是舅舅,从前在外面干活回来,都会给她捎带点东西,有时候是一个书包,一双鞋子,有时候是扎头发的红头绳或者缠着蕾丝的发箍......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又不是白眼狼,她不可能没有感觉。
可人心也是长偏的,在面临取舍的时候,她心里的那座天枰,就会朝着她更在乎更看重的那一端倾斜。
帮着未来的婆家人算计自己的舅舅舅妈,吴家欢觉得这事不地道,可她却挣扎着矛盾着,犹豫着要不要去做。
吴家欢捂着脸流泪。
陈建华紧紧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道:“家欢,我知道难为你,可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的明天,你是愿意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