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难得至交,这才实在忍不住开口。”
我听了心里一惊,我不知芳若姑姑身世,不过想来应该是小选进来当差的,我立即扶起她来问:“您怎么和我娘认识?”
芳若就说:“我和她是远房亲戚,不过我俩打小投缘。”
我又扶她坐在凳子上说:“难怪见着姑姑总觉得慈爱。”
她也说:“也是那日竹息和奴婢说了,奴婢才明白过来,我只知道你娘当了外室,并不知晓她生了您。”
我听了心里有些酸涩开口:“前段时日我病了一遭,都说生死间有大恐怖,许多事情我也想了个明白。”
给她倒了茶我又说:“虽说把我接回来甄家,可从未与我亲近,就算日常吃用和旁人不同,可本该是姐妹我却委身为奴,他当我浑然不知,可我娘却早早与我说了个清楚明白。”
“他哪知道我心里苦楚,只不过日子长了,我时常安慰自己,我是外室女,到底不曾在外流浪忍饥挨饿。”
“这是长姐入了宫,又和我说姐妹同心,我只当报了他的生恩。”
说着我不禁泪流满面,芳若见了边哭边给我擦泪,我又说:“从前年纪轻不懂事,我也有过旁的心思,想让我娘牌位进来府里日后能受香火。”
芳若这时又说:“娘娘外祖家从前帮过皇上,许是因为如此,皇上这才给了提了位份,若是家族尚在,娘娘也是贵女。”
我听了摇摇头说:“这些按下不提,他从未为我打算,若是长姐不进宫,莫非到时候随意给我指个小厮嫁了么?”
“与其那样,还不如我就留在那外室宅子里嫁个寻常百姓。”
说到这里我俩又哭了起来。芳若直说:“娘娘命苦。”
等又哭了一阵她反过来又安慰我:“如今娘娘也算安稳了。”
等情绪稳定了我又接着说:“为尊者讳,从前是是非非我也不计较了。”
“他与夫人,还有二小姐如今被流放宁古塔,那日离宫前我劝长姐多思,可她偏偏不管不顾非要出宫。”
“难道她不知道父母年迈,幼妹尚小,皇上都来看她了,给了她台阶下,她若服软就算不能封妃,可到底还是嫔位,留在皇上身边,想出了好办法也有机会,可她竟然全然不顾。”
“莫非她的脸面竟比爹娘妹妹的性命还重要么?”
“姑姑您放心,我不会帮她求情,她一个嫡出尚且不放在心上,我一个外室女又何必自作多情。”
想了想我又说:“姑姑是不知道,二小姐比长姐还像纯元皇后,姑姑是否还记得夫人,若不是上了些年纪,说不得她才是最像。”
芳若就露出些思索神色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一闪而过,她也拍着我的手说:“如此看来,娘娘还是保全自身。”
我又想了想有些为难,最后还是一咬牙说:“姑姑怕是不知道,果郡王觊觎我长姐,姑姑想想当时襄嫔还是曹贵人的时候,在温宜生日宴上果郡王帮长姐伴奏解围?”
“还有晕倒在华妃宫里也是果郡王救了长姐,还有惠嫔还是贵人时候染了时疫长姐偷偷去瞧她,也是得了果郡王帮助。”
“更不必说,长姐当年假病躲宠,与皇上第一次见面时候,皇上说他是果郡王。”
芳若听了露出震惊神色,我又接着:“姑姑,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我怕,我怕长姐出了宫,果郡王会使手段去撩拨她,我怕他二人有了私情!”
芳若也被吓住了,我咬咬牙又加了把火:“姑姑,长姐得罪了皇后,皇后定然不会让她在寺庙里过得安稳,定会想法子刁难她,她若是受不住,那后山可是离清凉台最近!”
芳若听了大惊失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