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自己则对着波塔波夫说:“我是近卫第120师334团团长季米特里上校。” 这时,军官已经找到了放在旁边箱子上的蜡烛,便用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屋里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季米特里也看清楚,坐在床边的人形容憔悴、满脸都是胡子,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刮过了。 “波塔波夫同志,”季米特里在称呼上,着实犯了一阵愁,称呼将军吧,对方如今不过是德军战俘营里的一名战俘。思之再三,他觉得还是直接称呼对方的姓氏比较合适:“我们已经解放了战俘营,关押在这里的指战员都已经全部获救,现在请您给我们走吧。我们带您回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到季米特里这么说,波塔波夫缓缓地站起身,喃喃地说:“回家,回家,盼了整整三年,终于有机会回家了。” 由于战俘里有不少体弱多病者,如果跟着部队徒步行军,肯定会拖慢速度。若是德国人趁机追赶上来,恐怕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季米特里把行走不便的战俘,都安排在刚缴获的卡车上,乘车返回防区。 在部队出发前,团参谋长还向季米特里请示:“团长同志,我们去哪个师的防区?步兵第3师还是第211师?” 谁知季米特里听后却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去别人的防区做什么,要回家,自然是回我们师的防区。” 在登车前,季米特里还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吩咐参谋长:“记得给师部发电报,把我们的情况向师长汇报。” “我已经给师长发过报了。”团参谋长回答说:“还把解救出波塔波夫将军的事情,也一起告诉了师长。” “你做得对。”季米特里觉得这种事情需要提前和师长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惊到他了:“我们立即出发。” 当季米特里带着部队,沿着德军结合部的缺口,返回自己防区时,团参谋长发来的电报,已经开始在师部里发酵了。 尼基京看完电报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什么,在战俘营里解救出了原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将军?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师参谋长看完电报后,凑近尼基京的身边,提醒他说:“师长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觉得有必要立即向司令部报告,听听司令员的意见如何。” “没错,这次解放战俘营的行动,所取得的战果,真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尼基京说道:“应该立即向司令员报告。” 尼基京接通了电话之后,听出接电话的人是西多林时,急急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不知道司令员在不在司令部?” “在的。”西多林看了一样坐在旁边与波涅杰林聊天的索科夫,点了一下头,随后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向他报告。” 西多林已经习惯了师长们迈过自己,直接向索科夫汇报工作的行为,所以听尼基京这么说,便将话筒交给了索科夫。 “我是索科夫。”索科夫从西多林的手中接过话筒:“尼基京将军,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我派去解放战俘营的季米特里上校,刚给我发了一封电报,说他们在解救战俘时,发现了一名大人物。”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索科夫以为对方在夺取战俘营的时候,抓住了德军的一名重要任务,便试探地问:“是德军的指挥官吗?” 尼基京一愣,意识到索科夫如今和自己正在跨频道聊天,以至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司令员同志,不是抓住了德军的指挥官,而是解救出一名我军的高级军官。” “我军的一名高级军官?!”索科夫有些迫切地反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