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是被打压得毫无傲气。”
朱贵大笑一声,回答道:“我等一切行动皆需遵从林冲师兄之令,无论何人到来,只要心机过多,我朱贵必不会姑息。然而,林冲师兄留下此人,既存敲打之意,日后恐怕还会加以利用。”
“这种背后操弄的人,竟然也能派上用场?”武松对这类善于权谋之辈历来抱持保留态度……
朱贵轻轻拍了拍武松的肩头,道:“武松师弟,既然林师兄如此行事,其中必有深远的道理,过去他对诸多事务的处置,我当时也未能悟透其中深意,可如今回想起来,才知他的眼光是多么超前。”
“确实,或许吴师弟身上蕴藏着某种独特的修炼法门或者奇术,这也是林师兄所需要的。”林冲深深思索一番后,缓缓开口。
“的确,日后我等仙峰壮大,需汇聚更多的修真者与智谋之士,单凭武夫之力是远远不够的。武松师弟,何不留在我这山中修炼,岂不是更畅快自在?”朱贵思索片刻后,忍不住建议道。
武松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在山上这段时间,过得逍遥自在,无衣食之忧,每日饮酒炼心,潇洒异常,那是他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惬意与自由。
“哎,其实我心里有难言之处,家中的大哥抚养我成人,若是他知道我在这山中修行成匪,必定痛心疾首。”武松苦笑回应。
“原来是这样。”朱贵点头表示理解,“哥哥们都希望你能走上正道,成就一番伟业,你们对我等梁山众人关怀备至,我亦盼望着将来有一天,你能位列高层,也能庇护我梁山众生。”
“多谢朱师兄体谅,我心中所想也正是如此。家中有长辈,此事确需慎重。”武松坦诚地说完,神情坚定。
朱贵听罢,不再多言,想起了林师兄曾经的教诲:有些事,时机未成熟,唯有等待时至,一切自当水到渠成。正如昔日的杨师兄,一心向往朝廷,渴望重振祖宗荣耀,结果险些丧命。缘分之事,顺其自然,该相遇之时,总会相遇;若无缘分,强求也无益。
于是朱贵提议道:“武松师弟,长兄如父,这次回家,务必好好照料你家的大哥。若有合适的机会,也希望你能带大哥来我梁山一行,见识见识。”
“哈哈,我大哥是个卖灵饼的小商贩,身形矮小,对我却疼爱有加。提起他就让我心酸,等林师兄回来,我就打算向他告假几日,回老家看望我大哥。”武松离家大半年,对唯一的亲人无比挂念。
这辈子,他只剩下大哥这个亲人了。有大哥在,他便有家可回,无论天涯海角,皆有归属;倘若失去了大哥,这广阔天地纵然再美,对他而言,家已无处可寻。
这么一想,武松愈发想念家乡。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又各自忙碌去了。
……另一边,吴用黯然神伤地回到了自己的静修小筑。
晁盖等人收到了胜利的消息,并且山寨还送来了庆功的佳酿和美食。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地享用,满心欢喜。
“哈哈哈,吴先生来的真是时候,快过来与我们共饮同乐,今天梁山取得了大捷,正想请你给我们讲讲这一仗是如何取胜的呢!”晁盖豪爽大笑,身上的侠义之气浓郁,每逢喜事就要饮酒作乐,庆祝一番。
而此次吴用随军出征,晁盖与其他几位首领也都急于想知道战斗的详细经过。
然而此刻的吴用面色苍白,木然地坐在长凳上,一言不发。
晁盖一瞧,眉头紧锁,问道:“吴真人,观你面色晦暗,是否遭遇修为瓶颈或是身体不适?”
“并无此事。”吴用连忙摆手,此等修炼秘事,他又怎可轻易吐露?
思及此节,吴用便觉头脑昏胀,全身气血翻涌,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