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俞暮川当时所处的状态,本就是一个相对放松的时候,所以他对于洛晖的问题并没有避讳,也没有多想
“没什么”洛晖对着他露出了个笑容
俞暮川只当这个问题已经过去了,就打算继续往前走“俞暮川你的记忆,还真的是很奇怪,我记得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好好玩告诉我说你已经不记得这回事了”
俞暮川的抬起脚这下算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踩下来了,只能重新落回刚刚的地方
他倒是确实记得这个问题之前这个人确实是问过的
那会儿还是在一间咖啡厅里,大概也是他们刚毕业之后,洛晖出国之前的那一段时间
对方还是拿着当年的‘罪证’,过来找的他,那模样就跟兴师问罪似的,事实上在俞暮川看来也确实就是兴师问罪了
他当时还一口咬定了自己完全不知道,以及那个罪人一定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现在好了自己倒是一口就承认下来了
洛晖毕竟也不是傻的,他现在找补假装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借口,都太过拙劣
“那什么当时的那件事情吧……”俞暮川张张嘴,准备先把那件事情往清楚说一说
“我吃饱了,先上楼了”洛晖却已经完全不听他说了,对方从坐的凳子上起身,朝着俞暮川走过来之后丢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上了楼
随着楼上一声大力的关门声,俞暮川就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上楼,他闭了闭眼,心说:吾命休矣
洛晖上了楼之后,一楼大厅房间也就只剩下俞暮川这一个人,最终他还是没打算追上去,上了楼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这次甚至都没有打开自己手机去看一看他最近习惯性留意的消息
俞暮川是真就没想通,他到底是怎么跟这个名义上的情敌回忆过往的,而且他怎么就跟着对方的那句话接下去了,真的有一种自己脑袋被门夹了的感觉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都明明已经决定上楼了,又到底为什么非要接这句话不可能
“烦死了”
俞暮川对这件事情越想越头大,以至于到最后的时候甚至有点恼火的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跟头
他嘴上说着烦,甚至还把一边的枕头捞过来抱进了怀里,拳头在上面碰了几下,算是把刚刚那不敢吭的声儿给坑了
起码刚刚一句话被噎回去的怨气肖减下去了一半
另一边房间里的洛晖进了房间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他知道那个人不会跟过来,也丝毫不会有任何打算追过来辩解的可能性,毕竟那个人一向就像是那样一个脾气,只不过就是在刚刚的时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暴躁的脾气而已
洛晖坐在床边的位置长叹了一口气,又把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搓揉了一把,才勉强把情绪压了下去
之后他又从头看上了床头柜的位置
他并没有给房间里开灯,所以此时房间里光线依旧是暗淡的,就借着那么一点微弱的光线,洛晖伸手把一个盒从那边拿了下来
打开盒子之后,他的手指自然摸索到了里面存放着的那枚枚纽扣
洛晖只是先自然而然的落在那枚纽扣的上,指腹细细的摩挲了两下
“俞暮川”
他轻声念了这个名字,嗯嗯,放在纽扣上的力都不自觉加重起来,洛晖就指尖开始泛白,他静静的看了几秒,随后白纽扣翻转着握在手心,最后重新放回了盒子
盒子依旧被摆回了床头柜的位置,他安静的起身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进了浴室关上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