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同你说过不许和别的男人一起,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封熠寒气得肝疼,一想到医院里萧凛深明目张胆触碰他女人的场景,只想和她做恨到天明。
“可是,他不过是哥哥啊,怎么会对我怎样?”
云舒画欲哭无泪,还在试图阻止他,“你小声点……”
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碎得一塌糊涂。
只能咬着牙试图用假心声拉回他的理智。
她气息差点断掉,用腹语断断续续指责他,“不讲信用,说好两小时,第二天就反悔!”
封熠寒此时早已被怀里的女人吸走了魂,刚才回来时更是和温涵喝了不少酒,揉捏着女人带肉肉的脸,醉醺醺道:“对,我就是不守信,什么两小时,我要每天20个小时都和你在一起。”
云舒画彻底石化了,推也推不开他,在他吻上她说不出话来的那一刻,腹语都哭出了声,“那三个小时?四个小时……七个小时……”
“好了好了,我肚子饿要下去煮点夜宵吃……”
“舅舅最好了,不会舍得我肚子饿的吧!”
她不停用腹语哭着求饶,有一次他眼底闪过一丝愧色,手上也不自觉松了力道。
云舒画趁机逃跑,原本已经爬到门口了,却见门口一道黑影闪过,身后警觉的封熠寒迅速拽住她的脚踝把她重新拖了回来。
她的唇死死被捂住,想用腹语求救却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屋外门缝里那抹身影站了半个小时才离去,一整个晃动的门都开始随模糊的眼泪支离破碎起来。
那半个小时,她宛如经历了半个世纪。
紧接着,耳后就传来男人咬牙失控的压低声音,“你还能跑?以后每一晚我让你连跑都没力气跑!”
云舒画闭上眼,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陷入深深的绝望。
封熠寒就是个疯子。
喝了酒的封熠寒更是个坏得透彻的疯子!
门外的萧凛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刚才贴在门口并没听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回到自个浴室里,他望着盥洗盆里,关紧的水龙头下方圆头聚集成源源不断的水滴急促地滴进盆地下幽深的下水道入口,发出的水声回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令人浮想联翩。
他想,也许是楼下的水龙头也滴水了。
明天一定要找人来修一修……
翌日,封熠寒醒来时,屋外的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一睁眼,便看到了怀里那粉粉软软的人儿。
一时间,昨夜迷迷糊糊中的记忆清晰地涌入他的大脑中。
封熠寒看着怀里眉头紧锁的女人,抱着她的手都下意识惊得抖了抖。
昨晚他竟仗着酒劲肆无忌惮。
虽然此刻他身体极度满足,但是心却仿佛被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他并不想伤害她,想无时无刻拥有她,却把她的心越推越远。
封熠寒脸色变了又变,几乎是落荒而逃出她卧室的。
他突然意识到一点,对这个女人,这个送上门做他外甥女的女人,他压根就无诚信可言,无可救药……
*
封熠寒命人让他在私人医院办公室里的东西全部搬回封氏集团大楼办公。
当他带着苦瓜脸的李特助重回总裁办公室时,原本散漫了几天欢声笑语的秘书办,顿时噤若寒蝉,丢零食的丢零食,关游戏的关游戏,埋头重新在头上竖起“打工人”的标签。
李特助在办公室里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来到茶水间磨咖啡时看着滴落的咖啡汁,自个的脸上几乎也能榨出苦瓜汁来。